燕榮軒在一邊懶懶的笑,眼角上揚,溫柔的看著楚明玉:“你喜歡就好,又不是我穿。”
楚明玉白了他一眼:“我穿的不就是給你看的嗎?”
不經意間他的目光向這邊看了過來,見到燕俊馳笑著走過來,礙於禮數也站了起來道:“太子殿下也有興致來這種地方?”目光瞟過太子身邊的李山和一個瘦弱的少年,又回到燕俊馳身上。
“恩,閑著無事就逛逛”目光掃向在一堆布料前的楚明玉笑道:“鋒弟大婚的日子定下了嗎?”
“恩,下月十五,還有二十天”燕榮軒嗬嗬笑著,眼中掩飾不住的喜悅和迫切。
此時楚明玉抱著一堆布料已經結了帳,過來與燕俊馳見過了禮,便與他們告辭。
他握著她的手以示安慰:“妙妙,所有人負你,我也不會負你”。
無喜,無憂,無悲,無痛,榮軒我們畢竟是情深緣淺,隻怪上天作弄,你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快樂和幸福,我該替你高興。
“老板,把你這裏上好的布料,絲綢都挑一些送到太子府”,燕俊馳吩咐完與林妙言一同回了太子府。
當日晚上來了個裁縫孫大娘給林妙言量了身,說是太子殿下吩咐的給她做嫁衣,順便做些她喜歡的衣服。
她木納的任由孫大娘擺弄,隨口應承著她的詢問,腦中一片漿糊,待量完了便上了床,昏昏沉沉的睡覺。
這次被擄來太子府,燕俊馳對她老實了許多,不再強迫她曲從,臥房也是單獨的,每日裏換著花樣讓廚房做她喜歡的飯菜,極盡所能的討好她,天理不容的寵愛,唯一對她強硬的就是封了她的內力,限製了她的自由。
金屋藏嬌不過也是如此。
一覺醒來已是傍晚,隱隱有燒焦的味道傳來,寢殿裏沒有安排侍女丫鬟,她起來尋著味道的方向。
味道是從寢殿外的廂房裏傳出來,隱約有咳嗽聲……
林妙言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燕俊馳居然抬著鍋,拿著鍋鏟,正在費力的將鍋裏烏漆麻黑的東西往碟子裏弄,一身白袍沾了片片油漬,白皙的臉上分不清汗水和油煙,李山坐在灶前添柴,反到是比他幹淨整齊多了。
“哈哈哈哈……”林妙言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把狼狽的燕俊馳好一頓細細打量:“你是那根筋不對,把自己弄成這副尊容,你真有本事。”
燕俊馳黑了臉,他幾時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嘲笑過,想要發作,卻是被她清脆的笑聲所吸引,有多久沒聽她這樣開心的笑過了。
她的眼角上揚,笑的開心,露出整齊可愛的貝齒,自進了太子府,這是她第一次展露如此自然,開心的笑,笑的那樣簡單卻迸發明媚耀眼的光華。
笑夠了,她也怕激怒了霸王太子爺,連忙接過他手中的鍋,憋著笑道:“我來吧,不會不要逞強嘛”。
“太子爺不也是為了讓你展顏歡笑”李山憤憤不平的道。
她挽起了袖子洗鍋,邊道:“那可以有很多種方法嘛,這樣似乎對你犧牲太大。”
“隻要你開心,我犧牲什麼都可以,妙妙我隻是想要你開開心心的嫁給我”,燕俊馳接上了話,他愛她,不管她願不願意,必須娶她,但他希望她開心,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他的心,理解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我要你這輩子隻守著我一個女人到老,你舍得犧牲?”
“舍得,她們隻是你的踏腳石,早晚是要被處理的”,他說這番話很自然,好像這樣的事情很平常。
“我要現在就休了你府中的那三位,你也能做到?”林妙言邊炒菜,邊隨口刁難他。
“妙妙,這件事現在不能答應你,我保證總有一天會的,我府裏隻有你一位女主人”,至少她願意提條件了,這難道不是好的兆頭嗎?
林妙言回過頭看一眼他,牽動一下嘴唇,麵上的笑意掩蓋不住心中的鄙視和嘲笑:“謝太子爺抬愛,請休了再娶我吧,我對與別的女人爭丈夫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