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的時間,喬江與宇文溯,還有郎中一起來到東籬園。
花鳳凰好心情的躺在軟塌,哼哼著小調,聽到腳步聲,睜開眼來,示意喬江與宇文溯坐下。
“葉盛銘,言丫頭的情況怎麼樣?”花鳳凰簡潔明了的問。
葉盛銘垂首回答:“回老夫人話,藍姑娘已經有倆個月身孕”。
“真的”花鳳凰欣喜的坐了起來,目光與喬江和宇文溯對接。
“千真萬確”。
“好,你下去吧,這件事不準向任何人透露半句”。
“溯兒”花鳳凰望,向宇文溯:“去給言丫頭看的時候沒露出馬腳吧。”
“娘放心,我點了她的昏睡穴”,宇文溯老實的回答,他明白了花鳳凰想要做什麼,望著眸色深沉的喬江不免有些憂慮。
上一次喬江不聽他的勸執意要去找林妙言,雖然化險為夷,並且除了金震天,不過卻是一步險棋,試想若殺不死金震天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江兒,奶奶相信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花鳳凰注視著這個傾盡她一生心血,和寄托了全部希望的孫兒,在一陣沉默之後明了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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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弈冰,你要出門”,林妙言看著喬弈冰與喬俊勇整裝待發的樣子問。
“是啊,藍姑姑,姐姐要與我去寶山城查一些生意上的賬目”,喬俊勇今年應該是十六的年紀,身為喬家的獨苗是應該接觸家業了,不過喬弈冰自從眼睛好了之後一直沒回太子府,反而關心起家業來,是不是說她已經對燕俊馳徹底死心,不打算回去了呢。
“寶山離這裏有多遠?”,林妙言眸光微動,經過這幾日的顛簸,肚子絲毫沒有反應,連害喜的症狀也減輕了,倒讓她有些惱火這個孩子的生命力了,她也在這四周的山上尋找過,但是總找不到需要的藥草,正打算著去遠一點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需要的藥。
“騎馬就是一天的路程”喬俊勇回答。
“哦,那我隨你們去玩玩吧,好不好”林妙言眸子一亮。
喬俊勇望望喬弈冰,在確定了喬弈冰也沒有意見後道:“自然可以”。
得到了許可,林妙言立即回去牽出了馬,與他們一同上了路,而隨她而來的飛鷹與梓潼今天一大早就被她支開了。
一行三人行至紅楓坡,前方的道路上三五匹駿馬載著主人把路堵得死死。
在最前麵的林妙言看清了故意攔在路中間的燕俊馳後,就知道她不會如願了。
“下來”燕俊馳下了馬,走到林妙言的前方,惱怒的注視著她,這幾日林妙言的“活躍”自然逃不過他的眼去,此時臉色黑沉如鍋底。
馬上的林妙言視他為無物:“請太子殿下行個方便,讓我過去。”
太子殿下給李山使個眼色,李山會意拖著喬弈冰與喬俊勇離開了二人的視線範圍。
“若是害死了本太子的孩子,你擔得起嗎?”燕俊馳說的無比嚴肅,語調十分霸道,但內心卻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可是無論如何他不能放棄這得之不易的孩子。
林妙言在他的注視下,冰山罩麵,一語不發。
“妙妙,這個孩子對我來說很重要,你要什麼條件才肯留下他”,燕俊馳在她冰冷的目光下,不得不放柔了語氣。
“就算你現在把我殺了,我也不會留著他”,話無溫,語無情,使燕俊馳無能為力,好看的桃花眼定定的注視著林妙言,幾乎要無奈的滴出淚來。
林妙言看他的模樣,微愣一下,再次想仔細看看他眼中的東西是否是淚時,他的眸子裏已經迅速的變成了寒光點點。
“林妙言,不要逼我用強”,燕俊馳的態度強硬了幾分,就算擔個奪弟之妻的罵名,這個燕國還是他說了算,這個孩子他勢在必得。
“嗬嗬,用強的事情正是太子殿下的強項,我倒是忘記了”,林妙言諷刺一句。
“好,是你逼我的”,燕俊馳一翻身坐到林妙言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