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言此時已經接近臨產,大腹便便,但是因為練過武身體好,所以即使快臨產動作還不是那麼太笨重,寒冰劍在手中慢慢的舞動,思考著她這一身武功到底是在哪裏學的。這個問題她問過李河,但是李河卻是守口如瓶,所有的一切都讓林妙言感覺了她的過去一定有什麼特別的,至少燕俊馳不願意提起她的從前。
“妙妙”燕俊馳一把奪過了林妙言手中的寒冰劍,微帶怒色:“說了不要碰寒涼之物,你怎麼又把寒冰劍拿出來了?”
“可是我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啊”,林妙言一臉無辜,這把劍卻是帶著瘮人的寒氣,但是她卻覺得拿在手中和一把普通的劍沒有什麼區別。
“那也不行”,燕俊馳把寒冰劍放進鞘裏扔到一邊去,拉著林妙言進了寢殿,把藍芝晴摁進了軟椅:“孩兒今天乖嗎?有沒有欺負你?”
“嗬,倒是很調皮呢,總踢我肚子”,雖然林妙言感覺與燕俊馳的感情不是那麼的深,但對孩子流露出的是天生的母性,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露出了舒心,慈愛又幸福的笑容。
而這笑容無疑在燕俊馳看來卻是最美麗的一副畫麵,江山在手,愛人相伴,覺得這一生了無遺憾。
“孩兒,聽到爹爹喊你了嗎?”燕俊馳把耳朵貼到了林妙言的肚子上,無比的眷戀,俊逸的麵容寫滿了幸福。
“他還小,聽不到的”,林妙言笑了笑,這幾個月來過得安逸舒適,對燕俊馳的印象也漸漸有了些改變,隻是在心底總是有一種讓她感到不安的力量,使得她一直不能真正從心裏接受燕俊馳。
忽然間林妙言的肚子上鼓出了一小個包來,好像孩子的小拳頭一般來回活動,燕俊馳像看到了什麼新奇的東西一樣,樂此不疲的與小家夥玩耍。每天與這家夥玩耍成了他必做的事情。
“皇上,張秉坤求見”,李河在門口報告。
燕俊馳眉頭一樣皺,很不耐煩的起身道:“讓他在後堂候著”。
“我去去就回來陪你”,燕俊馳在林妙言臉頰親了一口:“很快就回來”。
“嗯,不必如此”,林妙言有些不自在的道:“還是國家大事要緊,我可不想成為迷惑國君的狐狸精”,雖然林妙言在深宮中被燕俊馳保護得滴水不漏,但是難免會有些閑言碎語傳到耳朵裏來。
前幾日她還聽丫鬟碎嘴的說張秉坤催促燕俊馳早日立後,而他的女兒張玉樹嫁進了太子府一直就是太子妃的位置,燕俊馳也沒有正式的廢過她太子妃的位置。而林妙言的身份頗為尷尬,張秉坤就是看準了這一點,這幾日加快催促燕俊馳立自己女兒為後。
林妙言對朝廷之事不懂也沒有興趣,隻是覺得被人罵做狐狸精心裏舒服。
燕俊馳離開了,鳳棲宮便是安靜了下來,在這裏她隻接觸過身邊的幾個丫鬟和侍衛,很是覺得無聊,若不是因為懷孕身子不方便,她才不會老實的關在這裏。
卻是沒想到燕俊馳這一去到了天黑也不曾回來,這還是第一次,林妙言不免有些奇怪,是什麼樣的事情讓燕俊馳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奇怪歸奇怪,她還是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林妙言拆散了頭發,把外袍脫下,抱著肚子緩緩走向床榻,忽然空蕩的寢殿內吹進了一陣風,一回頭看原來是門開了。她喃喃自語的埋怨著丫鬟沒把門給關好,一邊去把門關好,剛想吹滅蠟燭,恍惚間床榻的簾子前麵多了一個人來。
是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一身清爽的青衣,眉目溫潤,俊雅朗朗。他先是掃視了一下林妙言,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林妙言的肚子上,眸子裏很快堆蹙起深深的恨意來,沒有說話卻是讓林妙言結結實實的感受到了他的不友善。
“你是誰?你認識我嗎?”林妙言對這個不速之客並沒有覺得害怕,相反很想與這個男子談話。如果不是認識她,相信這個男子絕對不會冒著被殺頭的危險,深更半夜的潛入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