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緣已經答應救治燕俊馳了”,燕榮軒說這話的時候未免有些傷感,若是以前可以說是因為與林妙言的關係,而此時卻是有些感歎他的命運,更主要的是林妙言的即將死亡,若是可以讓她代替,他寧願自己去死。
“榮軒……我對不起你”林妙言看著燕榮軒竟然是滿腹的話語無從說起,隻有對不起三個字。
“傻瓜,跟我還用說這些”,燕榮軒心裏湧起一陣心酸,此時此刻林妙言今後會與誰在一起並不重要,他隻要林妙言能夠活下去,無論什麼樣的條件他都可以接受。
燕俊馳雖然可恨,但是卻代他做了靈石之心的宿主,但林妙言卻是逃不掉死亡的命運,但是他絕對不會這樣坐以待斃。
“妙妙,燕俊馳哪裏你不用去了,有師叔他們在,你多休息,我一會再來看你”,燕榮軒說完帶上門離開。
既然燕俊馳都可以取代他做了靈石的宿主,那麼他為何就不能抓個人來代替林妙言做靈石之心的宿主呢?為了林妙言他大不了再逆天一次,反正上一世他將原本是燕榮軒這軀體的主人靈魂給逼出了體外,占了這具身子的時候已經是逆天了,不在乎這些。隻要能夠讓林妙言活下去就好。
別了林妙言,燕榮軒直接下了山去,山下的村莊裏因為收成不好,多數都去逃荒,在家裏的大多是些老弱病殘,根本沒有合適的年輕人。
雖然了緣說靈石擇主,但是他偏不信。
走了一上午,沒有見到一個年輕的,身強體壯的年青人,別說是青年男子,就是女子也不見幾個,正在無助的時候卻是見到了一個故人……喬奕冰。
喬奕冰是聽說了那天晚上燕俊馳發狂的事情,所以問詢著追到了落花山。喬奕冰嫁給了燕俊馳這麼多年,從來都是獨守空房,她嫉妒林妙言可以得到燕俊馳的垂愛,但是卻又放不下對燕俊馳的感情,畢竟是少女初戀的情懷,她割舍不下。
“俊馳他好嗎?”喬奕冰問道。
“……我可以帶你去見他”燕榮軒刹那間產生了一個邪惡的念頭,但是又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雖然他有些懷疑喬江,但喬奕冰卻隻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子,這樣的想法對她太不公平。
一路之上燕榮軒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原委對喬奕冰說了,心中其實還是無恥的存在哪個想法。但是喬奕冰這一路上卻是顯得很平靜,甚至有些鬱悶,一路上一語不發,與他印象中那個任性的大小姐相差很多。
燕榮軒把喬奕奕帶到了荷香園,燕俊馳已經在了緣的救治下醒了過來,但是胸口的劍傷未愈,隻能躺在床上。
“胤兒”,燕俊馳疲憊的睜開眼睛,之前他做過的所有事情,在此時清醒之後仍然記憶猶心,他記得將燕胤拋了出去,然後揮掌。他從來沒有那樣瘋狂的時候,但是沒有一點知覺,隻知道追求著殺人的快感,喜歡聞那血腥的味道。
“胤兒沒事……”惠岸在一側安慰:“胤兒在京城好好的”。
“京城?”燕俊馳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裏確實不是在皇宮裏。
“嗯,這是落花山的留仙居,了緣前輩已經幫你把血魔咒逼出來了……”,惠岸給了燕俊馳一個放心和安慰的笑容。
燕俊馳環視四周卻是不見林妙言的蹤影,心中湧起一股無邊的落沒。忽然間看見門口進來的喬奕冰,心中竟然是湧起一股暖流。
曾經他以為他可以捂得化林妙言那快堅硬的冰塊,可是卻讓自己遍體鱗傷,林妙言都願意舍棄他們的兒子而跟著燕榮軒走,他還有什麼希望呢,而眼前的喬奕冰,他從來沒有正眼相看過她,但是她卻一直默默在自己身後等待他的回頭。
而在荷香園的臥房裏,林妙言想要起來去看看燕俊馳,胸口裏那股悶氣又突然襲來,使得她不由自住的靠在了一側的牆壁上,喘著粗氣。
“妙妙”,燕榮軒從門口進來關切的問:“胸口又難受了?”
“沒事,一會就好了”,林妙言擺了擺手:“我睡一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