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這次執行的任務好像有點難,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順利完成。”冰冷的目光中夾雜著些許擔憂的神色,剛毅的臉上有著不屬於二十幾歲的淡然與漠然。
“蕭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好歹我們也是A級殺手,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自信,不要緊,我們一定會全身而退的。”聲音悅耳卻透著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但她是笑著的,狹長而大的丹鳳眼在這一刻顯得嫵媚而妖嬈。“是女子,世間僅有的奇女子。”記得那是一位地下組織的老者說的,而當時她並不以為意。
“可是他們的眼神······”
“好了,走吧,我們先去準備。”女子揮揮手示意向外走。
入夜,星空中隻有一輪明月,偌大的建築物占了大片的土地麵積,宏偉而壯麗。他們的目標是解決最頂樓現在正在開著秘密大會的四個國家政要,他們全都是在政壇上占有一席之地的重要人物。
而現在大門口隻有一層警員守衛將大樓包圍了起來,如同頭所說的由於今天的會議未公開較安全而守備較鬆。
皓月當空,隻看見幾條暗黑的影子如同一陣狂風席卷而過,一行四人各找守備的空隙直逼而入,轉眼四人已到了高高的頂層。
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會議室,也許他們是不想被人起疑心,卻不想已有人派出了殺手。在外麵不遠處亦可以聽見隱隱約約的爭執聲。
四人躲在暗處,為首人美目流轉,狹長而美妙無倫的一雙鳳眼此時已下了旨意。立馬兵分兩路,又一陣風,紅木門前執衝鋒槍的國家高級警員似乎受到驚嚇,瞳孔睜大,齊齊倒在地上,不大一會兒,他們的脖子上顯現出一條血痕,不深不淺,正中喉管,漸漸血紅消去,暗黑蔓延開來,直至整個人都變成了黑色。
已是勝權在握,正在開門的黑衣人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但門後的景象使兩人有一瞬間的呆滯。一屋子全是身著防彈衣的高級警員,同來的兩個同夥已倒在了血泊中嗎,中間四個高官身著西裝,其中一個略顯富態的男子笑說道“恭候多時”。
飛雪感到心似乎抽動了一下,畢竟是從小到大的夥伴,在一起訓練盛洪了十幾年,如今卻死在了自己的麵前,時局轉變的太快,以至於她上一刻還在腦海中構想敵人求饒的樣子,而下一刻已成為了甕中之鱉。
不行,她告誡自己此時不可以感情用事,轉頭,蕭塵似乎比她要鎮定。
“哈哈哈哈,你們沒想到吧,就算你們是A級殺手,但你們也太輕敵了吧。哼,給我殺,一個不留。”胖胖的臉上充滿了猙獰的嗜血。
一瞬間槍齊刷刷全對準了他們二人,空氣中充滿了肅殺。
“飛雪,快走。”蕭塵扯過她,將她護在懷裏退了出來。
轉身,卻更是讓人心寒的場麵。剛才還空無一人的走廊,此時已圍滿了警員,鋪天蓋地的子彈向他們飛來。
像兩陣迅疾的風在槍聲彈雨中艱難穿梭。
“蕭塵,放開我。這樣會影響你的速度,而且,你要知道我比你還要強,我可以保護自己。”依然如一汪胡水一樣平靜的女聲。
“飛雪,你知道的,這次我們逃出去的幾率很小,我們不可能兩個人都活著回去,但是我要你平安,我寧願犧牲自己。”剛毅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步伐也有些淩亂。
槍彈還在肆虐著。
甚至蕭塵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已體無完膚了,他隻感覺步子越來越沉重,他知道他快支撐不住了。
“飛雪···我要支撐不下去了···你···一定要逃···出去···”
“不,我一定要把你帶出去。”飛雪心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亂,而背後托著她前進的力量正在慢慢向她壓下來。
“你怎麼這麼···意氣用事···你是最冷靜的···我們是可以···為了生存···而拋棄一切的···殺手”說著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將她推出了他的身邊,然後滿意的笑了笑,倒了下去,他所能做的隻有這麼多,但他盡力了。
轉身她飛奔而出,她無法停下來,她是知道這些道理,但為何蕭塵還護著她。從小蕭塵便把她當妹妹一般,雖然兩人說話總是平淡如冰的語調,但他們心中知道,他們都把對方當做了自己的親人,唯一的親人。她感到自己的心又抽動了幾下,正在片片碎去。
她已經中了幾彈,轉身她奔向了身後。她無法丟下他獨自一人,還滿身千穿百孔,或許她幸運還可以逃出去,但然後呢,她將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無法親手將他埋葬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