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丟失的記憶(1 / 3)

同紫發同樣顏色的眉毛糾結著無數問號,而被他提問到的人們則有一瞬間他們倆真的是在偷情被抓的錯覺,盡管現場這兩個人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不在喧嘩中沉寂,就是在喧鬧中長存勃發,這可是鐵錚錚的真理啊!

“說,快給我說!”此時的千裏猶如脫韁的野馬,一手拎一個,仿佛手上的不是人類,而是兩隻嗷嗷待哺的小獸,瞠開剛從睡夢中睜開而帶著些微朦朧的眼睛中,兩個熠熠生輝的杏仁型瞳孔夾雜著不可錯認的逼迫意味。

“痛!”隨著一邊一個的同時痛呼,被扔到牆壁上的迢迢和壁虎卻發現千裏的異樣。

他是在不安嗎?

他是在掙紮嗎?

沒有人知道……

“拜托,拜托你們告訴我……”牆壁好像成了他身體唯一的支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如此脆弱的的千裏滑坐了下去,猶如同被狩獵到而無限接近與死亡的小兔子那樣,微微顫抖著。

因為失去記憶是那樣的,那樣的可怕啊……

是的,失去記憶是那樣的……

在未知年代的遠古,他是否也認識那位自稱本老娘的女人呢?

所以,他才會一見到她,就認定了她?

相信著朋友,相信著命運,卻偏偏懷疑自己的記憶……

不過,話說回來,沒有的東西也談不上相信還是懷疑的呢。

“拜托,拜托你們告訴我吧……”又一次的重複,刺痛著在場所有人的心,再也看不下去的壁虎,輕輕地丟出一個大約有拇指一般大的膠囊,低低地說道:“你自己看吧……”

別過自己的老眼,說實話,壁虎根本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那副窩囊相。

“孩子嘛,是世界上最為生機勃勃的生物啊……”壁虎真心地如此想道。

“啊啊啊……啊啊啊——”躲在草叢裏,跟小夥伴們玩捉迷藏的小小男孩在天空的彼方,隱隱約約地聽到了慘絕人寰的淒厲尖叫。

“哎喲……”隨之而來的是足以壓斷全身骨骼的沉重感和撕心裂肺的疼痛。

小男孩是整個村子裏最耐痛的人,盡管從天上掉下的“東西”似乎有著百斤的重量,又加上了與地球重力等同的加持下,他依然隻小小聲地痛呼了一聲。

“小千,我找到你了……啊啊啊——”小男孩,也就是小千的玩伴敏銳地聽到了他的聲音,輕易地辨別出了自己好友的方向,並呼喚道。

隻是玩伴帶著愉快的語氣詞還未出口,卻意外地轉為淒慘的尖呼,緊接著還竟然斷斷續續了起來。

這時,小千才感覺到本來在自己身上壓著的“東西”居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掐著自己好友脖子的少女,不,應該該是幼女。

“我是隨界新上任的人類之神哦,要叫‘大人’,要叫我‘大人’,明白嗎?”還沒有被取名的小女孩的狂妄是與生俱來的,即使粗暴地對待小孩,對她根本不知道有沒有長的良心而言,也無法有任何影響。

稚嫩的童聲夾雜著的不是威脅,而是絕對的理所應當,那高高在上的態度不隻是驕傲,還包含著身為神祗的優越感和對弱小生物的,超越一切情感的……輕視。

“啊……”小千的玩伴由於呼吸困難而漸漸微弱的呼叫,是小野露的手逐漸用力的證明。

奇怪的是,她那麼矮小的身板竟然可以將高她一個頭的小男孩抓得離地麵那麼高。

眼前的一切是那麼令人不可置信和恐怖,使得其他跟小千一起玩捉迷藏的小夥伴們紛紛屁滾尿流地作鳥獸散,現場隻剩下了即將成為殺人者的小野露和就要快變成死人的小男孩,以及呆立當場的小千。

就是這樣,小時候的野露和千裏在如此環境糟糕,又與浪漫搭不上邊的情況下,第一次相遇了。

到最後,小千,也就是小時候的千裏他的那個玩伴並沒有送命,隻是因為大腦缺氧時間過多,變成了弱智兼失心瘋,經不起一點點的風吹草動,而且今後的生活也不能自理。

從那時開始,小小的千裏每天晚上都會昨天同樣一個夢,血腥而又殘忍的夢。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情況,但是主角卻不一樣。

一樣是小小的女孩掐著人,而被掐的人卻從自己的玩伴變成了他自己。

就在每一次他覺得自己快要不行的時候,早上的晨曦總是會來拯救如此脆弱的他。

仿佛死在那個小女孩的手上,是千裏熱切的希望一般,使得他總盼望著夜晚的來臨,在睡夢中可以再次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即使她將帶來的不是熱吻,而是猶如如擁如抱,卻又如冰的死亡。

得,千裏的審美觀念和時事的判斷力似乎,不,是在根本上的有問題。

對於當時幼小的千裏而言,野露那殘酷嗜血的身影是那麼美麗,不論仿似死神的她要奪走的是他好友的性命,還是他自己的靈魂,他都甘之如飴。

隨界就是那麼奇怪的世界,不管那個人有什麼致命的錯誤,還是缺陷,隻要他夠強,一切都會被承認,甚至會像野露那樣,被千裏戀慕上。

深受隨界強者教育的千裏無時無刻不在期望著他和當時還沒有名字的野露能夠再一次相遇,不隻是在睡夢當中,不隻是在想象當中。

在他好像無窮無盡的等待之間,千裏也沒有忘記增強自己的實力,當他打敗戰村裏力量最強的大塊頭的時候,他才十五歲,之後趁勝追擊的他又繼續往上挑戰戰縣,戰區,戰市,直至整個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