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真是的,真想把你們現在就幹掉啊……”某女神一邊往自己嘴裏不停塞食物,一邊說這貌似是口頭禪的話(?),然後,接著對一些叫得上名字的菜肴讚不絕口,“嗯!這個雞毛菜真好吃,脆生生的,嗯!那個白斬雞也不錯,很嫩!”
“這個烤鴨配上這個櫻桃果汁,酸酸甜甜的,令人百吃不厭呢!”
“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烤夫炒香菇,醬油放得剛剛好,啊!香菇看來是有按照我吩咐的,根部朝下,在鹽水裏泡個十來分鍾呢!呀~我果然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天才啊~”
“……”沒錯,你的確是“天才”,神煩的那種!
望著對菜肴誇著誇著,繞了個圈子,誇起自己的自戀女神,半眯著雙眼,眼眶下掛著密密麻麻黑線的二九逸和千瑪那,隻有在一旁一陣無語,外加在心裏“誇獎”她的份了。
隻是,八柏就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繼續她的“掃蕩任務”,那堪比動畫片《八犬傳——東方八犬異聞》男一號——信乃的胃口,也許是比宇宙黑洞還要恐怖的存在,因為——
“啊~正餐吃好了,好想追加甜點哦,嗯!那就來個南瓜湯什麼的吧,畢竟我剛剛才出來,不能吃太多的……嗝——”莫名地打著飽嗝,帶著一臉無辜表情的某女神,仿佛一隻向主人討賞的寵物狗狗,就差在後麵加一根尾巴來晃悠了。
一頭紫白色及腰長發的八柏無疑是一位水當當的大美女,尤其是當她那盈盈得宛似一汪秋水的大眼睛,鎖定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那個人會感覺到自己會是那麼幸運的人啊。
然而,二九逸卻不那麼認為,他茫然地望了望一片狼藉的餐桌,又看了看自己雙手再次增加厚度,有了粗糙皮膚雛形的薄繭,差點暈厥過去。
隻是,二九逸最終還是發揮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辱負重”,“天降大任於斯人也”的各種優秀品質,火速地,就好像後麵有惡犬在追趕他一般,衝進了廚房,幹活去也~
這時,或許會有人問,不就是南瓜湯嗎?為什麼會讓二九逸如此慌張呢?
因為當二九逸從明顯被嚇到的千瑪那手中,接過那塊寫著菜單的液晶屏幕時,震驚的前者徹底崩潰了。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他,南瓜湯裏有放入火龍果做輔料的嗎?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他,眼鏡蛇的毒液可以當果汁飲用的嗎?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他,煲一鍋南瓜湯還需要百萬年的天山雪蓮做啥“藥引”的嗎?
有沒有人告訴他……
……
數量眾多的問號,卻沒有人回答,因為“出題者”正在努力不顧形象地舔舐著曾經滿滿盛裝著菜肴的碗盤,回味著美味的同時,“物盡其用”的真理在這位全無神類高貴氣質的女人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可怕得令人發指啊~
“不明白啊不明白,屋及那家夥到底喜歡她哪一點?至少由我來看,八柏隻有臉讓人看得舒服順眼點,其他幾乎一無是處啊~”走出了自製結界之後,根據自身屬於自然之神的精準直覺,二九逸飛快地在森林的一處庇蔭地,找到一個蛇洞。
這次的材料收集行動是要分批的,因為每條眼鏡蛇的毒液盡管量不同,但是要讓他們像鮮果汁一樣多,即喝即倒(到),喝不了也得小心存放,來“孝敬”那口味奇特到異常,再從異常到詭異的女“祖宗”。
“我的二九大人,青菜蘿卜各有所愛,我看您老還是別想太多了!”跟隨其後,千瑪那向徑自自言自語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遞過去一個特製的針管,以她特有的調調,貌似輕鬆自在地調侃道。
“你的口袋是百寶袋嗎?”狠狠翻了個白眼果子,與蒼逸一樣,道出了他對屋波的話,對著千瑪那那無奇不有地儲藏空間袋,就算是對他人以冷淡為主的二九逸,也充滿令自己出乎意料的好奇,以及希望深入了解的探索之心。
“囉嗦什麼?快!那條蛇發覺我們了……”千瑪那這才發現剛剛他們發出的說話聲,早已引起了那條欲動不動的眼鏡蛇的注意。
那條蛇十分的聰明,以不變應萬變,以靜製動的道理,它似乎在母蛇那裏學了個遍,以至於對於二九逸的靠近,它幾乎沒有反抗。
“小心!!!!!”而正當男人的手距離蛇隻有3毫米左右的時候,伺機而動的蛇張開了嘴巴,露出了那裝著滿滿毒液的獠牙。
“嗯嗯,乖乖,很好,就是這樣……”而伺機而動的不隻是那條可憐的眼鏡蛇,距離它隻有咫尺之遙的男人又快又準地將特製針管的針尖,神速地cha ru了它上顎下左邊的獠牙口(指毒蛇牙齒會分泌毒液的“出口”),順利采集到了第一管眼鏡蛇的毒液。
“嗯,你做得很好,這是獎勵,給~”從身後變出一隻受傷不能動的大白鼠,送給了這條剛剛做完“捐獻工作”的眼鏡蛇,露出了一個在一旁的千瑪那眼裏,耀眼得比太陽還要陽光的笑容,讓她在原地化身為一尊白色石膏像,就連二九逸想去尋找下一個蛇洞,在她身邊所發出的動靜,也沒有絲毫撼動這座“石膏像”的屹立不倒。
直到——
“吾~主~吾~主~吾~主~”猶如來自地獄最深處的呼喚,那伴著狼嚎的聲音,是那麼的急切,卻又木然,仿佛這聲聲的呼喚是出自於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