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咱們乾坤教的虎護法,明天就要成親了——”竊竊索索的聲音遍布乾坤教不是一天兩天,隻是這次不論是規模,還是人數,都不是與那些名不經傳的小道消息可以比擬的。
這不,一個路人甲在慶祝虎護法歸位的宴會上,借著酒力,大聲跟身旁同樣醉得亂七八糟的同僚乙,閑話家常著。
“聽說了,聽說了,據說,這次成親的名字不是‘成親’,而是……而是叫什麼結什麼魂,現在‘年輕人’越來越會搞了呢!”一個看上去年紀半大的青年乙硬是要裝成熟,盡管他難得地記住了“結婚”這個新興名詞,但是智商不足又沒有好好學習的他卻將“hun”的字音給硬生生地咬錯了。
“……那那,野露的那些多出來的丈夫候補軍團,怎麼辦?”突然插進來的醉鬼丙道出了他所擔憂的一件事,也是攸關乾坤教生死的重大事件。
話說,現在已經隱匿江湖的乾坤教裏,它所有的教員當中約有百分之四十三點一四是隸屬於乾坤教門下的。
如果這些人全數退出乾坤教的話,那將會是一次最為嚴重的人才流失,使得原本就不具備絕對防禦的該教受到更加嚴峻的重創。
就算乾坤教的教主和副教主都是怪族人類,但是數量稀少的妖族人類依然是該教的主打人員,所以攻擊乾坤教的其他教派隻要來個人海戰術,他們就會game over了。
然而,那些普通教員不知道的是,野露的丈夫候補軍團的成員在得知他們的“女王大人”最終選擇的丈夫人選的時候,都紛紛以他們獨特的方式,來表達各自的祝福之意。
後來,野露和蒼逸才知道,在他們走後,千裏聯合迢迢,然後說服固執的衣吼,他們一起廢除了“三將製”,並且幾乎每天以“洗腦”的方式,讓那些不服輸的“強者”,接受蒼逸作為他們男主人的殘酷事實。
這個工作意外的適合千裏,因此他每天都在眾多的慘叫和shen yin聲中過得異樣的“充實”和愉快。
回歸正題,急吼拉吼地在回到隨界的第二天,便提出想要跟蒼逸結婚的野露,卻在結婚當天上午,無比地後悔。
當然,那並不代表作為新郎官的蒼逸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也不是他做錯了什麼事情,而是——
“叩——啦——怎麼還沒有好啊?我的臉不是調色盤啊——呀——呀——”一向好動的野露在化妝間跺著腳鬧騰著,從不知化妝為何物的她要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裏,坐三四個小時化妝師擺布,而站著的時候,還要給服裝師擺弄,的確有點難為她了。
而喜娘和媒婆從剛剛遞過來一隻大紅蘋果,要野露小心捧著,在化妝的空檔間,在新娘身上撒著類似鹽巴的東西,雖然那玩意兒比真正的鹽巴漂亮的不止一倍兩倍,但是野露那可見一斑的糟糕心情,那些在她身上的閃亮玩意兒再漂漂,也隻是普通的劣質“鹽巴”而已。
目睹著新娘太陽穴上的十字路口的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的過程,新娘身旁的專業人員,即使是被嚇的冷汗淋漓,但是手頭上的功夫卻一點也不含糊,依然故我地該弄的弄,改穿的穿,該撒的撒。
而另一邊廂的新郎官蒼逸這邊的情況則顯得普通的多了,與新娘那邊的情形幾乎相反,被驚嚇的是作為這場婚禮的主角之一的他。
起先是要蒼逸喝下一碗極為苦澀難喝的湯藥,接著就是搏命一般的馴獸,仿佛馬戲團表演班的鑽火圈,走鋼絲,把伴郎三十逸搭進去的空中飛人,同樣與搭檔三十逸表演小李飛刀,當然新郎是被射的那位。
史上最為憋屈的新郎官——蒼逸在心底深處偷偷地抹著無形的淚珠,暗道:“這到底是搏命還是要結婚啊?”
而在他所看不見的地方,兩位負責新郎官各種事宜的男人正在“含情默默”地相互比著手勢。
“很好,繼續!”左邊的男人用手語指揮著,顯然地位右邊的人高。
“老大,接下來,我們再來跟他玩啥呢?”右邊小弟一樣的男人同樣用手語請示著。
“笨,你不會自己想啊?要知道跟著老大我做事的人,將來是一定會出人頭地的,不要什麼事都要靠我,自己開動腦筋想想吧!”右邊的男人顯然沒有想出接下來的玩法,卻又不好意思承認,因此他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向著另一個男人踢著“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