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彌漫著潮濕,薛千站在湖泊的小船上,慢慢靠近羽非。
湖麵上安靜得隻剩下船蕩起的一圈一圈的波紋,讓薛千止不住吃驚。早聽說羽非有一片怪異的湖泊,今日一見,這氣氛的確詭異。
“既然這野獸都能通過這河,你們幹嘛還守在這裏?”薛千疑惑的問道。按理說,野獸都能夠通過這裏到達羽非的老本營,假如大量的野獸過去了,羽非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鱉?
撐船的是一個瘦弱的小平頭青年,聽了薛千的話,笑著說道:“您還不知道哩?”
“這湖泊可是老祖宗挖了七天七夜才出來的,可不能丟!”小平頭用力的撐了一杆,繼續說道:“而且您說的也不全對,野獸能通過,但隻有紅毛野獸可以過,其他的都不能,而紅毛野獸卻不會水,所以能靠岸的不會太多,我們也有辦法殺死它!”
“哦!”薛千點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解釋,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岸上站了一大幫子人,一個白衣女子站在眾人前麵,眼見薛千的船靠岸了,揮手叫兩個人趕緊的去拉船。
薛千也不著急,待船停穩當了,才跳下船來,看著麵帶微笑的女人,稍稍一欠身:“羽蝶首領!”
羽蝶回了個禮,這才道:“薛首領能在這時節趕來,實在是羽非的榮幸!”
“嗬嗬,首領你多禮了!”薛千擺擺手:“我可是為了朋友而來,你這樣說,可就不夠意思了!”
言語裏透露著結盟的味道。
羽蝶笑了笑,沒有多說。領著薛千便往首領木屋走。沿路給薛千介紹民居等布置,今年的收獲狀況等等。薛千聽了心裏也頗為驚訝,這羽蝶的確有幾分實力,一個女人十二部將,收獲的糧食居然是堯非的兩倍之多。
薛千表麵上也不露出什麼動靜,隻是平靜的回答,他知道羽蝶這是在炫耀,若是自己麵露讚許或者羨慕,那可就說明自己部落實力不夠了。
薛千也不要求去木屋了,隻讓羽蝶給他安排了一間木屋,看過了便獨自的往後山走去,他來可不是外交,隻需要對付一次獸chao就可以了,不說交好,不交惡就成了。
也沒人管他,羽蝶下了令,凡薛千問的問題要盡量回答,薛千要去的地方必須帶路。這是為了回應薛千“為了朋友”的話。
獸潮是個摸不準的東西,薛千一連待了三天都沒來。薛千憂慮堯非之餘,也狠狠的把自己訓練了一把,後山崖高四十多米,近乎垂直,表麵有許多凸起的石塊,倒是一個很好的攀岩之地。
薛千也不捆安全繩,開始的時候隻輕手輕腳的往上爬,後來就能夠三四分鍾一個來回,速度倒是飛快。敏捷的動作讓羽非的人歎為觀止,而且薛千也是的好說話的人,與羽非的人交好。以至於在後方崖下看他攀岩的人都樂意去和他打交道,要他帶著他們訓練,薛千也不藏著掖著,狠狠的把那幫家夥操練了一把。
雖然當時把那些人練得哭天喊地的,不過後來在實戰裏能保住性命的人,都萬分感謝薛千。
安分的日子一直到了第四天。
天空裏似乎都彌漫著血腥,大地狠狠的顫抖了一下,野獸們不斷地咆哮,薛千心頭不住的顫抖,該死的,這才是真正的獸潮吧!
天上飛的不再是長翼紅羽鳥,而是一種長翼紫羽,嘴角尖銳並不長,而尖爪卻長的嚇人。被這樣的鳥抓上一下恐怕骨頭都要被勾斷。
然而天空之上密密麻麻的,說不清多少。
“守住!用木桶躲起來!”薛千用力的吼叫。然而鳥群的叫聲遠遠超過他。薛千眼睜睜的見著幾個拿著弓箭的士兵被長翼紫羽鳥輕鬆抓住腦袋,隻是翅膀一震,就把頭蓋骨整個兒的抓了起來,白色,紅色的東西撒了一地,讓鳥群爭相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