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一個大早,秋日的早晨就像入東的預警,總想躲在溫暖的被窩裏再躺上那麼幾分鍾,即便睡不著,那也是一種享受。
但蘭舒爵可沒這心思享受,眼看著前去法國留學的名單快下來了,其中必然有顧恩的名字,就算自己再怎麼不舍,也要為了顧恩做個了斷。
尉遲願柔一大早便在被窩中不想出來,蘭舒爵一個人趴在窗前看著樓下人來人往,多少年沒看過這樣的場景了,果然還是家裏的空氣更讓人覺得放鬆。
蘭舒爵倒了一杯牛奶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便思考著她該如何實踐她的決定。但一想到要和顧恩分開,真的...巴不得時間停止在這一刻,不要再前進下去。
也不知發愣了多久,知道尉遲願柔叫著自己,蘭舒爵才反應過來。
尉遲願柔走到蘭舒爵身邊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姐姐,怎麼了?”
蘭舒爵搖了搖頭,幫尉遲願柔倒了杯牛奶,拉著她坐了下來“我,想和你說點事。”
麵對蘭舒爵突如其來的嚴肅,尉遲願柔有點想逃避,也許和顧恩相處久了,有一種習慣,在自己不能預知福禍的時候,很多事情寧可選擇不知道。
蘭舒爵可沒打算讓尉遲願柔有拒絕的機會“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麼去英國嗎,現在,我想告訴你了。”
“啊?”尉遲願柔有些疑惑地看著蘭舒爵,不是......不是說是因為錢......想到這尉遲願柔都不願在想下去,因為她真的無法麵對自己的姐姐,愛了她那麼多年竟然會這麼對自己。但又細想既然蘭舒爵又一次提到這事,是不是有別的隱情?這反而提起了尉遲願柔的興趣。
蘭舒爵看著尉遲願柔滿是期待的眼神,不禁內疚,自己之前說的話,一定傷她很深吧......蘭舒爵看著裝滿牛奶的玻璃杯說“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當初媽媽是打算帶你去英國,而不是我,是我主動奪走了你的機會。”
“奪走?”蘭舒爵的詞用得讓尉遲願柔有些疑惑“......真的是為了錢嗎?”
蘭舒爵笑著摸著尉遲願柔的頭發溫柔地搖了搖頭“這回不是噢。因為當時你還小,媽媽想把你培養成她多去那老外錢財的利器。並且你對媽媽毫無所知。”
聽到這裏尉遲願柔的眼神暗淡了下來,是啊,自從媽媽生下了她,在她記事之前就離開了這個家,自己對“媽媽”這個稱呼是十分陌生。蘭舒爵拍了拍尉遲願柔的後背“我就是怕你知道這事傷心,所以一直在糾結是否要告訴你,對不起,之前的謊言似乎也傷害了你。”
尉遲願柔搖了搖頭,笑著說“沒關係的,那現在媽媽和那個人呢......”
“......”說到這蘭舒爵有些猶豫,看了尉遲願柔良久,心想既然已經告訴她了,就算不都告訴她吧,謊言總會被拆穿的“媽媽她有精神分裂症,知道那老外在外有女人的時候,媽媽病發,憂鬱自殺了。我得到了一半的財產,就是我每月我給你和爸的那些錢。”
尉遲願柔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裏的感覺很心寒,不是因為媽媽死了難過,而是心寒自己的反應,原來媽媽死了,很平淡......但尉遲願柔知道,最傷心的人一定是姐姐吧,和媽媽那麼多年的感情“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尉遲願柔柔聲地安慰,蘭舒爵扯了扯嘴角“反正,事情過去了,不是嗎?”
尉遲願柔緊緊地抱住蘭舒爵,現在她隻有姐姐,姐姐也隻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