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待過一家很牛逼的公司。之所以在這說它牛逼是因為它自稱是業界的小華為、中國的小siri。而我當時恰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我感到很榮幸也很欣慰,畢竟這年頭敢這麼稱呼自己的公司實在是不多了。

我是2011年畢業從太原來到的帝都,很多人都難以想象山東人為什麼選擇去山西上大學,說實話我也說不清,可是它就這麼發生了。

在上大學之前我曾經執拗的認為大學會是我人生的轉折點,在那裏可以激發出我自身的潛能,所以為此我付出了很多。我複讀了兩年。雖然對於山東的美術考生來說複讀就像是吃家常便飯一樣簡單,可是我還是承受了來自自己和父母的很多壓力。不過到後來我上了大學才發現,它也隻不過是我人生中的一個端點而已。我不怪別人,我隻怪我自己當時為什麼沒能成熟一點。

在四年的大學生涯裏我由著自己的性子野蠻的瘋長,像個鼓起的氣球一碰就響。期間我能拿的出手的東西寥寥無幾,除了學會了打籃球、豬流感期間被學校隔離了一周、和我的初吻說再見、暗戀過一個攝影班的女孩之外別的一無所獲鮮有亮點。我很肯定我會以一個失敗者的姿態離開大學,所以在畢業聚餐的那個晚上我喝的酩酊大醉。然後回想著匆匆的大學時光哭得就像個孩子。

我現在還是會經常翻看自己那會留下的文字和照片然後對著曾經的自己說:“這個傻小子要是能安分一點,也許會成為一個不錯的青年?”可是沒有也許,也無法再回頭,我也隻能看著曾經的自己傻笑著說一聲“煞筆。”

我當初來帝都是投靠的我高中同學。而他當初來北京的時候也是投靠的高中同學。大家可以想象一下當兩個男人擠在一個不到十五平米的房間裏尤其是夏天彼此隻穿著短褲在對方麵前走來走去會是多麼的尷尬,滿滿的斷背山的感覺。

後來他倆中曾有人私下跟我說過,兩個男人呆在一個房間裏當有片刻的安靜和沉默的時候會讓他感覺不知所措渾身難受,我的到來很好地緩解了他們的問題。所以說他們很歡迎我,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來到帝都後,我的第一份工作是美工。通俗點講就是畫小人的。當時麵試我的考官是個看上去五十多歲頭發花白且滿臉皺紋的大個子男人,最後我麵試成功了。我在跑了近一個月的麵試後總算找到了自己的飯碗,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當時的囊腫羞澀也迫使我不得不去接受這份工作。曾有人說過,人這一生都在為金錢而奔波是這輩子最可悲的事情。可是我還是被迫爬上茶幾去做那個杯具,不是每個人都能掌握自己的命運的,而你所需要做的也許隻剩下隨波逐流。

話說回來這個公司實在有點小,連大個子楊經理在內總共十個人。不過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員工卡,飯卡,五險一金,美女什麼的倒是樣樣齊全。公司裏有位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叫蔣小麗,她家是山東煙台的。由於我們是老鄉的緣故私底下交流的會多一點,放假的時候也偶爾會一起坐車回老家,所以漸漸的我們就成了朋友。

麗麗是個很熱心的女孩。周末的時候經常會組織我們去她住的地方吃飯,我們很高興。可是去過幾次之後我們就一致表決再也不願意去做她的小白鼠了。

我記得第一次去她家吃飯的時候,當我看著她在灶台前忙前忙後那自信的身影時。我感到很欣慰。因為這個年頭長得這麼好又會做飯的女生簡直就是鳳毛麟角少的可憐。可是,當我們開吃的時候…

“對不起對不起,我把鹽巴跟砂糖弄混了。”

她把筷子放在嘴邊一臉歉意的說著。

她第二次邀請我們的時候,我們依然興高采烈的來到她家,因為吃一塹長一智嗎,畢竟半個月過去了鹽巴和糖怎麼也能分出來了,可是:“對不起對不起,我放鹽巴的時候不小心多放了一點,稍微有一點點鹹了,不過還可以你們嚐嚐……。”

最終我們得出了一個結論。原來,她是不會做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