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家裏道別後我隻身來到了濟南。在濟南複讀的那兩年可以說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在那期間我認識了很多誌同道合的小夥伴們,我們每天一起畫畫、一起上網通宵、一起對著漂亮的女孩吹口哨。雖然現在已經記不清他們的名字,腦海中的模樣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可是每次回想那段時光的時候嘴角卻總是會掛著快樂的容顏。
我記得第一次去濟南黑沃土畫室的時候,是我的一個畫友介紹我去的。當我第一次到那的時候,確實感到有點不知所措,因為學校是開在一片紅燈區裏麵。當你大白天從街上走過的時候,都會有濃妝豔抹的女人透過粉紅色的窗簾喊到“喂!帥哥進來玩玩啊!”我們那會也隻能習慣性的摸摸口袋,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然後默默的走開。
我們宿舍當時住了六個人,住我對頭的叫燕中清是菏澤人。他個頭不高黑黑的看上去很成熟穩重。住我對麵的叫李傑是濰坊人,他很能說會道,對什麼事都有自己的獨特見解。他有時很喜歡一個人琢磨點事情經常讓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看上去有點陰險。然後住他對頭的叫孔維勝是孔子的第三十三代世孫,他家是曲阜的。孔維勝是個很有個性的小子做事很有自己的想法,畫的也不錯。
我記得那年他過生日的時候請我們吃飯。我們那晚喝的酩酊大醉,我也頭一次體驗到了喝斷片的感覺,最後都不知道怎麼爬回的宿舍。後來聽他們說當時我蹲在廁所裏用衝馬桶的水不停的漱口,怎麼拖也拖不起來。住在我上鋪的是我老鄉,不過他是我們縣一中的,他叫於學偉,他平時挺好相處的,可是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顯得特別的敏感,稍有一點動靜他就會被驚醒。好多次因為這個他們之間經常會鬧點矛盾。最後一位是後來進來的一個應屆生我們叫他小清華,因為他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要考上清華美院,不過他確實也挺有這個天份的。
我去畫室的時候是在秋天,我除了畫板和內衣褲襪外別的什麼也沒帶,我也沒有打算要買被褥的意思雖然濟南的冬天很冷。我隨便跟畫室老師要了兩件被子,然後塞了點報紙啥的就這麼熬過了一個冬天。濟南的冬天很冷,可是我睡的卻很香。
我們這幾個人就這樣在一天天的相處中最後變的稱兄道弟起來。我們平時除了畫畫以外一有時間就會一起去網吧打遊戲,看看小電影啥的,畢竟這是我們當時唯一的興趣愛好了。當時我們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每到周六晚上,我們都會去路邊的餐館大吃一頓,然後再去網吧痛痛快快的包個夜,當時真有種醉生夢死的感覺,不考慮自己的錢包,也從不考慮未來。
慢慢的經過一段時間以後,在這一幫都是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的世界裏,奇妙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家是威海的叫黃姍姍是個很活潑開朗的女孩,她有著一張粉粉嫩嫩的娃娃臉,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一彎像是兩個小月牙。
我們是在一次偶遇中認識的。當時我正在用品店買東西去結賬的時候她突然插隊到了我的麵前,我看她是個女孩子也沒有太在意。可是等她付錢的時候,出了狀況。她翻了半天的包包也沒有找到錢包。我拿著東西在後麵等著。這時老板有點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