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黑線的望著周子揚,自然是知道,他說的那個‘來吧’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讓我在那衣服上麵尿尿而已。
因為之前我救周子揚的時候,直接就把黑狗血灑在了他的身上,所以幾乎是全部的黑狗血,都在周子揚的衣服上麵。如果再混合童子尿的話,這兩種驅煞鎮邪的東西,至少能保證我們這一個晚上能睡得安穩一些。
現在畢竟活命比較重要,我也沒繼續說些什麼,直接解開褲子,在那件衣服上撒了一泡尿。
憋了一上午,我尿的還挺多。係上褲子之後,周子揚詫異的看了地上的衣服一眼,之後嘿嘿笑著走到了我的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
“兄弟,這幾天上火啊,怎麼這麼騷?”
“我去你的。”我一抖肩膀,甩開了周子揚的胳膊。周子揚仍然厚臉皮的嘿嘿笑著,對我說道: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別生氣。”
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顧南笙對待周子揚,一直都是那種態度了。
周子揚這個人,長得膀大腰圓,凶神惡煞的,但偏偏卻生了一副膽小如鼠的性子,還命中注定般的跟著顧南笙的師父學上了這行,雖然懂行,但做起事兒來,總是有一種畏首畏尾的熊樣。
而且他這個人,說起話來還愛開玩笑,我才不過剛和周子揚認識,他和我開玩笑的態度,就好像認識了好幾年一樣。
周子揚直接從雙肩包裏麵掏出一副膠皮手套,還有一把剪子,也不嫌棄他那件被我尿過的衣服,直接戴上手套拎了起來,用剪子給剪成了四個部分。
“可憐了我新買的三百多塊的衣服啊……”
周子揚一邊剪著,一邊‘聲淚俱下’的為他的衣服默哀。
我十分無語的在一旁看著,把我一直背在身上的跨包,從身上拿了下來。這個包也是顧南笙為我和周子揚準備的,裏麵放著一些吃的,免得我們在這北鄉山林裏麵餓死。
剪好衣服之後,周子揚直接把那件破碎不堪的衣服,係在了帳、篷的四個角上,之後為了以防萬一,又在帳、篷的最頂上貼上了一個黃色的符,上麵寫著鬼畫符似得,我看不懂的字兒。
我好奇的走上前看了看那個黃符紙,疑惑的問道:
“那上麵寫的是什麼字兒?”
周子揚瞥了我一眼,眯眼一笑,一邊把膠皮手套從手上摘下來,裝進袋子裏放好,一邊對我說道:
“我告訴你,你也不知道。你就知道這玩意兒能保咱們兄弟倆的命就行了。”
我不知道周子揚究竟是不願意告訴我,還是真的嫌我什麼都不懂,所以懶得說,他竟然不想說,我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非要刨坑挖底兒知道的人,便閉嘴不再問了。
我掏出了兩袋壓縮餅幹和兩瓶水,遞給了周子揚一份兒,自己則撕開了餅幹的包裝袋,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我一邊吃著,一邊想著我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一連串兒的詭異的事兒,隻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