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或許是我一直在掙紮讓白夜蕭有些不滿,白夜蕭終於握住了我的手。
不過,他的眼神不再是從前那副冷淡,多了一絲動容,可是也僅僅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在瞳孔中央蕩開,向四周而散。
“藥箱在哪兒?”
我啊了一聲,推開白夜蕭,走到書房的小櫃子旁邊拿起來一個白色的醫藥箱,遞給白夜蕭,從裏麵挑了一個紅色的藥瓶出來,倒了兩粒白色的藥片遞給白夜蕭,“這個是胃藥,我之前喝酒喝得太多,胃不行了,倩姐幫我開的藥,我也不知道叫什麼,但是特別好使。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我放下手裏的東西,轉身要去廚房倒水,白夜蕭卻突然拉著我的手腕把我摔在了沙發上,臉色陰沉的把手中的藥片放在一邊,打開急救箱,從裏麵拿出了棉花和繃帶,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我……做錯什麼了?
我愣愣地坐在沙發上,白夜蕭拉著我的手腕,用棉花沾了一點藥水,我這才注意到我手臂上被劃了一道口子,可能是剛才進門的時候幫白夜蕭擋的那一刀劃到的,但是不重,那個角度和力度,要是砍得重的話,我手臂都會被砍斷的。
白夜蕭上完了藥水,便開始拿著繃帶一層一層地纏,他纏的很漂亮,在最後還係了一個和他畫風很不相符的蝴蝶結。不知道白夜蕭是不是疼得還是怎麼樣,好像耳尖和臉頰都有點微微泛紅。
“我白夜蕭還落不到要讓女人來保護的地步。不需要你在我麵前為我擋著什麼,以後看到有危險,先跑就是了,明白麼?”
這算是……關心麼?
我後知後覺的啊了一聲,點點頭。
氣氛變得有一絲詭異。
白夜蕭突然猛地咳嗽了一聲,然後便是連聲地咳,幾乎都沒有停下來,我連忙去廚房倒了水給他,他接了過來,將那兩粒藥塞進嘴裏,然後就著水吞下。
“這樣會不會好一點?”我看著白夜蕭破碎的衣服,突然想起他剛才幫我上了藥,他自己身上的傷卻還沒有處理過,我連忙對他道,“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包紮吧?我幫你處理一下?”
白夜蕭沒有反對,我便小心翼翼地一顆一顆解開了他的扣子,剛才離的遠所以看不清,現在才看清楚,白夜蕭的黑色襯衫上是一個又一個圓點,是已經幹了的血跡,手臂上的血已經凝固了,脫下來的時候廢了一番功夫。
我怕白夜蕭疼,所以不敢用力,但是不用力就扯不下來,最後還是白夜蕭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撕掉了襯衫,脫了下來,露出上身來。
剛才在襯衫的掩飾下,還覺得沒有那麼嚴重,此刻赤裸著麵對才能知道,白夜蕭這幾天到底受到了什麼樣的對待。季然到底和白夜蕭有多大仇?他至於這樣對白夜蕭嗎?如果被夏老爺子知道,被白家的人知道,難道不會翻臉嗎?
白夜蕭的右胸口上有刀傷,右手臂上也有很長的一條口子,雖然不深,但是長度也是很慎人的。上腹部有明顯的淤青,肯定是被人毆打過,背後則是淤青和紅痕,應該是棍棒或者鞭子什麼打出來的,沒有大量的出血,但是也滲著血跡。
我從急救箱裏拿出藥水給白夜蕭清理手臂上的傷口,雙氧水在傷口上冒著氣泡,白夜蕭額頭青筋暴起,卻一聲沒吭,我反而更不忍心下手了,拿著藥水猶豫了半天,也沒有塗。
我抬頭迷茫地看著白夜蕭,卻發現他正看著我,眼神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