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泉沒有回答,腳步卻頓了下來。然而他隻是停頓了大概半分鍾,就轉頭看向了白夜蕭,似笑非笑的模樣,“白先生如何認為呢?我想,如果一個人對你有偏見,那麼無論你如何怎樣解釋,他都隻會聽從他腦海中的答案吧?”
“江總這番話的意思,我可以理解為是有人指使麼?我不相信我的情報網會有這樣差,我也不相信我想要封鎖的消息會讓別人這麼快聽到。”白夜蕭從容道,“如果江總知道了阿錚的事情,那就隻有一個解釋,是那個害了阿錚的凶手,告訴江總的,對麼?”
江泉的表情未變,依舊是那副半笑不笑的模樣,白夜蕭就這樣與他對峙著,半分鍾之後,江泉才聳了聳肩道,“如果你認準了是這樣的話,無論我怎樣解釋,你都不會相信,所以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你覺得對,便是對。我隻能說,還是要見仁見智吧。”
其實我總覺得江泉這樣說,反而是間接地承認了,就是那個人告訴江泉的,而且還隱隱透露了一種信息,就是江泉的勢力恐怕也沒有那個人大,所以他不管願不願意,都必須聽著那人的話,而且不能暴露出那人的身份。
什麼樣的人不能對白夜蕭暴露出身份?我總覺得應該是因為他與白夜蕭太熟,是他的熟人,一旦提起一點就會被白夜蕭想明白全部,所以那人幹脆不讓江泉提,隻是我卻覺得江泉現在這樣說,反倒沒有掩藏了那人的身份,而是更清晰地給白夜蕭提供了線索。
這個世界上,若說有一個人和白夜蕭有深仇大恨,卻又不願意讓他知道姓名的熟人,那不就是他的弟弟麼?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才能讓白夜蕭和他的親弟弟反目成仇?這到底得是多大的怨恨?
江泉最後還是離開了,腳步輕飄飄地,就像是逛完了夜市準備回家的老大爺。然而白夜笑卻在我身旁拿著那杯已經空了的茶杯仰頭喝著,我剛要叫他,他卻猛地一摔茶杯追了出去,我連忙追了出去,但是白夜蕭卻已經上了車沒有了蹤影……
我歎了口氣,回到茶館去,結了賬,然後便自己走出了茶館門,看著早已經絕塵而去的車子留下來的在雪地中的痕跡,也不禁有些無奈,真是不知道白夜蕭想到了什麼,居然跑得這麼快,甚至連交代都來不及交代一聲,更重要的是,我並不認識路……
不過,我最後還是靠著百度地圖和自己這幾天對於周邊地區的記憶慢慢找到了家的方向,走回了家。我回去的時候,夏甜甜正在看電視,隻是眼皮打架,頭一點一點,手裏拿著遙控器有時候還會換台,不過卻已經快要睡著了。
我盡量輕聲一點關門,不過卻好像還是把夏甜甜給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向我,聲音還帶著一些剛醒來的黏糯,“哎?笙笙,你回來了呀?你回來的真晚,我都快睡著了……對了,阿蕭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呢?他也有事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