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鬆在低下裏查問戴蓉蓉的事?”
放在沈府的釘子並沒有被收回來,沈燁很快就得知了沈明鬆回到錦城後的第一動向。
侯傑連連點頭:“是,沈明鬆打聽了當初沈明濤跟戴蓉蓉相看時的一些情況,還著重問了戴蓉蓉的丈夫曹鎮海的一些事。”
沈燁揚眉,若有所悟地笑了起來:“想不到這爛泥出去一趟也學會了些手段,這是想借曹鎮海的手,把沈明濤給壓下去?猴子,你仔細盯著,如果有需要,就幫上沈明鬆一把!”
侯傑連連應聲下去,沒想到這機會竟然很快就來了。
沈明鬆回來後過得幾天,就出門請了些原來的狐朋狗友一起吃喝了一頓。
這些人能跟沈明鬆玩在一起,自然是臭味相投的,席間醉意醺醺的時候被沈明鬆故意半吐不露地說了那麼幾句話一引導,那幾個朋友頓時都猜測出了一個勁爆的消息:
當初戴蓉蓉還跟沈明濤議過親,如今沈明濤已經和離了,兩人似乎又有心攏在一處去,前幾天來往很是密切呢!
如此香豔韻事,狐朋狗友再告訴自己的狐朋狗友,這一傳二傳的,很快就傳到了曹鎮海的耳朵裏。
曹鎮海相貌平平,卻為著娶得了戴蓉蓉這樣好模樣的嬌妻頗為得意,聽到這些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閑話,自然是氣了個半死,放著衙門裏的差事也不做了,當即就回了府。
戴蓉蓉正好帶了另外一個大丫環秋雨出門選衣料去了,餘下秋霧在屋裏頭看家。
見曹鎮海黑著臉直衝進來,正在繡著帕子的秋霧唬了一跳,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迎了上來:“二爺……”
曹鎮海不等她說話就大手一揮:“你們奶奶呢?”
瞧著他臉上神色凶惡,秋霧心裏咯噔一下,忍住害怕忙答了:“奶奶她出門去選幾塊衣料……”
“月初才做的新衣服,這才幾天,又去選什麼衣料?真當老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曹鎮海恨恨罵了一聲,又猛然頓住了。
他雖然讀書不成,但是有一句話還是知道的——“女為悅己者容”!
這些天整個錦城衙門裏的人都忙著災情的事,他回來睡一覺又是匆匆出門,戴蓉蓉見天兒地做衣裳,打扮給誰看?!
見秋霧眼神躲閃不敢跟自己對視,曹鎮海本就是在衙門裏混的,當即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將旁邊的茶盞重重往地上一砸:“賤婢,還不把你們奶奶的事老實給我交待出來!”
茶盞“砰”的一聲落在地上,秋霧也隨之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二爺,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是問的“奶奶的什麼事”而是說“不知道”?!曹鎮海沒想到這一詐就給詐出來了,肚子裏的火頓時呼呼地燃了起來:“不知道?餘亮,把這賤婢給我拖到二門外,扒了褲子重重打二十板子——”
不等曹鎮海說完,秋霧就魂飛魄散地膝行上前緊緊抱住了他的腳:“二爺,求二爺饒命!求二爺饒命呐!”
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被拖到二門外那些管事小廝往來的地方扒了褲子打板子,二十板子要是沒打死她,事後她自個兒也得一根繩子尋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