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駭然而笑:“王爺您這是——”
“我知道和師是為了我著想,”蕭熠灑然一笑,“我跟燁弟當年在邊軍中一起從死人堆爬出,這份過命的交情,難不成就因著他身份改變就變了?
都是鐵漢子,有話我們隻管說在明處就是了,他若有意但憑本事去掙,隻不要跟其他幾個似的,與我使那些陰私手段就行,隻要能守住這當初兄弟結拜的一場初心,不管今後如何,我與他一樣是親兄弟!”
若是蕭燁變了心,跟那幾個一樣盡使下作手段,就隻當他再沒有這個兄弟就是!
和一看了蕭熠半晌,這才輕點了下頭:“你們兩個——如此說到明處撕擄開來也好。”
蕭熠放下心思笑了起來:“今日已經晚了,一會兒我先使人投了帖子過去,明天我就帶王妃一起過去賀一賀,這是明麵上可以來往的事,想來父皇也不會說什麼的,不然豈不是顯得兄弟幾個太過薄情?
再說當初王妃有孕,還是他那心尖尖上的寧王妃使的力呢。也虧得元氏手段,如今我這邊是雙生子,他那邊倒也不落下,一樣出了對雙生子,明天正好把這幾個小子湊一處相一相,見上一麵。”
第二天一早,蕭熠果然帶了燕王妃陳宣華並一對雙生兒子往蕭燁的宅子而來。
蕭燁與元靜姝兩人並肩出來迎接了,蕭燁自請了蕭熠去了書房,元靜姝帶著陳宣華往後院行來,瞧著她那一對雙生子也是長得肥胖可愛,一人先給了一對兒朱砂佛首手串珠子當見麵禮:“三嫂的孩子長得可真好。”
要不是元靜姝,她也不可能有這麼一對兒子;陳宣華心中感激,見朱砂又是辟邪防驚的,笑著令人收下了:“弟妹不是也生了一對兒孩子嗎,怎麼還藏著不帶出來?”
元靜姝笑道:“那兩小子新搬了家,昨兒新鮮到半夜,這會兒剛吃完朝食又去睡了——”
正說著話,就看到正院裏一隻小肥仔兒穿得跟隻團子似,費勁兒地從特意設高的門檻處爬了下來,巍巍顫顫地扶著門檻站起了身子,一手指天,仰頭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的眼——”
這才幾天工夫,說話還順溜起來了,居然三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詞兒了!元靜姝正在好氣,陳宣華已經驚喜地叫了起來:“哎呀,這孩子這麼早就又能說又能走了?!”
聽到聲音,小天側過頭來,一眼看到似笑非笑看著他的元靜姝,想到自己先前費盡了功夫蒙騙了霜降那傻丫頭,這才爬了出來想看一看新居,沒想到一爬出來就被逮了個正著,不由腳上一軟,一個屁股墩兒坐了下去,臉上自然而然地浮了一個阿諛的笑容出來:“娘~~”
見元靜姝笑得陰測測地走過來要扶起自己,小天下意識地墩在地上往後縮去,雙手抱住了頭臉,嘴裏卻嚷道:“不要、打屁股!”
見這丁點大的人兒居然還頗會看眼色,隻是到底是不要打屁股還是不要打臉啊?陳宣華忍不住暴笑出聲:“弟妹家這小子——”
與此同時,書房裏的燕王蕭熠也大笑著重重拍了拍蕭燁的肩膀:“你小子!”
蕭燁沒好氣地瞪了蕭熠一眼:“我既認你這當哥的,自然是跟你說的直話,要跟藕節一樣內裏全是心眼,我可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