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著急,我故意來的很慢,在下班高峰期選擇烏龜速度的公交車來醫院。
我到醫院的時候,趙醫生的臉跟冰凍的糞球一樣又臭又冷,看到她這樣我心裏還是有些得意的。
“趙醫生,怎麼了?”我感覺她好像看見我了,所以裝作很著急的樣子小跑過去。
“我需要交六百塊錢,你先幫我交,等我回去之後還給你。”趙醫生並不看我,臉別到一邊。
“六百?”看到她的樣子,我有點不爽,所以就問了一句。
“你不會連六百塊錢都沒帶吧?”她轉過臉來,上下打量著我。
“我看看啊,我也不確定。”我裝作特著急的樣子,在褲兜裏翻著。
我這個人吧,出門的時候必須要帶現金,而且必須是一千塊錢以上,這樣我才能安心。但是為了看她著急,我就故意逗逗她。
“你到底帶沒帶夠錢啊?這麼大個人了,出門連六百塊錢都不帶?”
“你帶錢你找我幫忙!”我不喜歡別人對我說三道四,即使我是在逗她。
我從上衣兜裏拿出了一疊錢,數出六百塊錢遞給她,然後轉身離開。
“喂!”她叫我,我的雙腳也不聽使喚的停下。
“幹嘛?”我有點不高興了,我一直都覺得求人應該和顏悅色,就算不是這樣,也不能像她一樣借錢借的理直氣壯,借錢還那麼橫。
“你別走,一會兒送我回家。”
“大姐,我也不是你的保姆,幹嘛給你送錢還送你回家?你給我工資啊?”我特不耐煩的轉過來看著她,她的臉特別紅,低下了頭,小聲說了句對不起,讓我送她回家是因為想把錢還給我。
我天,原來是我誤會她了。
“哦!” 我老尷尬了,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實在沒臉見人了。
醫院裏的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之後,我又一次把她送回了家。上一次隻是送到樓下,她就讓我走了。可是這次她卻邀請我去她家。
我本來不想去的,剛剛的尷尬還停留在我心裏,我可沒有臉去她家。可是她非得讓我上去,說是請我喝杯茶,就當感激我這兩次幫她了。
她家很幹淨,就連垃圾桶裏也沒有一點垃圾。
我抬頭打量著她的客廳,總感覺這房子冷冰冰的,缺少點人情味兒。
“行啦行啦,你這腿腳不好,就別忙活了。你告訴我茶在哪兒,我去倒吧。”
我這人是最懂得憐香惜玉的,怎麼能讓一個受傷的女孩兒為我服務呢?
我去廚房倒茶的時候發現,她家還真不是一般的幹淨。所有東西都擺放的很整齊,顏色也基本上都是本來的顏色,我先想這女人該不會是處·女座吧。
“那個,你叫什麼?”她手裏端著一杯茶,小聲地問我。
我抬頭看她,告訴她我叫方海。我覺著這女人好像是害羞了,她的臉也太紅了。
“趙醫生?你今天出門怎麼不帶錢包?”實在是沒有話題了,我隻能尬聊。
“我,我叫趙芸兒,別老趙醫生趙醫生的叫,好像我多老似的。”
“哦,不好意思,我這人不太會說話。”
我當時真是覺得尷尬死了,氣氛都快凝結成冰了。
後來,跟她的聊天中我了解到,她是一個獨生女,不過在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出車禍去世了。她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後來被一戶好心的人家收養,才供她讀完大學,當了醫生。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跟我說這些,隻是覺得這女人挺可憐的。之前她給我的印象就是跟滅絕師太一樣,冷酷無情,沒有情趣,不會笑。
但現在我有些心疼這個表麵堅強的女人了。
她不愛笑可能是因為他她怕受別人的欺負,所以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把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可能這是她做醫生的職業病吧。
家裏麵冷冷清清,沒有一點家的味道可能是因為她從小是個孤兒,沒辦法真正的從心裏感受什麼是真正的家。
我也是醫生,所以我很能了解醫生的痛苦。我覺得她平時肯定很少有自己空閑的時間打理自己和休息,我決定以後要多多照顧這個女人。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尋找張馨,可是一點兒音信都沒有。我也在暗中觀察著周美玲的動向,發現最近他們的生活很平靜。
難道是因為我們的發現讓他們小心起來了嗎?我不知道!反正張馨現在不在,我直接獲取周美玲的消息也挺難的,不如慢下來去一點一點調查,省的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