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就是……”包雪鳶欲言又止，低下頭玩手。她越是這樣不說我就越是著急。越是覺得馮力良肯定對她做了什麼。
“大姐你能不能說啊？”我用近乎祈求又近乎瘋掉的聲音問她。
“其實，他是有過那種想法，不過我後來就拒絕了，他也就沒對我做什麼。其實我也挺納悶的，我們倆可是親戚啊，他這樣做不是……不是亂倫嗎？”
包雪鳶說到後麵，聲音已經微不可聞，像蚊子一樣了。
“王八蛋！”我憤怒的敲著桌子。
“除非……”韓瑾吐出兩個字。
“除非什麼？”我回頭看他，他也正看著我，眼神閃爍，說除非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表兄妹。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就像是幹涸的沙漠得到了清涼的水源滋潤，就像是久未打開的房門上落下的灰。
“你說什麼？”我又問了一遍，眼睛瞪的老大。
“除非他們根本就不是表兄妹，除非馮力良是在騙她！”韓瑾眼神篤定，堅毅的看著我。
這句話一直在我腦子裏重複，我仿佛已經中了它的毒。
除非他們不是兄妹，除非他們不是兄妹……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包雪鳶可能不是包雪鳶，那她就有可能是……張馨？
我笑了，笑著看著包雪鳶，眼睛裏已經有了光芒。
“什麼？”包雪鳶懵逼的問。
“你沒有去查過自己的身世嗎？”韓瑾問她。我發現韓瑾總是能挑那些最重要，最有用的關鍵信息問。
“查過，可是什麼都沒有查到。我也問了馮力良，他說我父母早就死了，是他和他媽把我一直帶在身邊。為了防止那些多事的人找他們麻煩，他們就找人把我和我爸媽的所有信息都抹下去了。”
“嗬嗬嗬嗬，他拿這借口騙傻子呢？”我傻嗬嗬的笑著靠到椅子上。
“多好的借口啊，看起來天衣無縫啊！”韓瑾看著我，眉頭一挑。
“那你就信了？”
“我不信能怎麼辦啊，他說他是我表哥，說我爸媽都死了，我還什麼都沒有查到。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無奈啊！”
“你打算怎麼辦？”我突然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看著包雪鳶。
“不知道，因為我現在還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馮力良的目的是什麼。”包雪鳶撓撓頭，平時工作的雷厲風行早就已經不見蹤影了。
“包雪鳶，你相信我嗎？”
她點點頭，一臉真誠的看著我。
“如果我說你跟我一個朋友長得特別像，不，是一模一樣，你相信嗎？”
包雪鳶看了我一會兒，大約有一分鍾的時間，然後點點頭，她說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已經跟我說過了。
“我那個朋友已經消失很久了，你也失憶了。所以我懷疑，你就是我那個失去消息的朋友。”此刻的我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都要嚴肅。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包雪鳶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看，邊說話邊點頭，特別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