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一聽,立刻恭敬的退了下去。
沈春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恨聲道:“香月,我們幾十年的交情,難道你真的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嗎?”
“是!當年是我一時糊塗,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破壞你的家庭,更沒有想要奪你的男人,我們隻是……隻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丁香月冷笑,眯起了眼睛。
沈春蘭接著道:“對,情不自禁,當時我也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麵對蕭當家那樣的男人,我根本抵抗不了他的魅力。”
“沈春蘭,你現在和我說這些不覺的惡心嗎?”丁香月怒聲打斷了她。
沈春蘭點頭,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了下來道:“我也覺的惡心,所以我到現在都沒嫁過人,我也覺的對不起你,所以這麼多年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丁香月,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在心裏永遠也不會把我當成朋友!”說到這兒,沈春蘭猛的打開手包,從裏麵掏出一把水果刀。
咣當!
她將水果刀直接扔到了茶幾上,猛然上前一步。
直盯著丁香月道:“如果你想讓我死,不用那麼麻煩,也不用在玩什麼手段,你我姐妹一場,我欠你的,隻要你一句話,我定會以死謝罪。”
“你威脅我?”丁香月的臉上罩著一層寒意。
沈春蘭瞼眼看向那把水果刀,伸手又拿回到自已的手裏。
徑直貼向了自已的脖子,苦澀的一笑道:“我忘了,讓你殺了我,會弄髒你的手,我自已來就是了!”
她似乎真的下了必死的決心,手指一顫,鋒利的刀尖陷進了肌膚,一縷鮮血滲了出來。
她沒有停手,緩緩的將刀子更加的割向自已的脖子,鮮紅的血液,開始沿著刀身彙集到刀尖,滴落在地毯上。
丁香月就這樣看著她,一動未動!
樓下的齊媽,聽到了大廳裏的爭吵,忙下來看個究竟,正好就看到了這個場麵。
她嚇的尖叫一聲:“風兒,風兒你放下來。”
齊媽一邊往樓上吼著齊風,一邊小跑著奔向丁香月,緊緊的把她護在懷裏,防備的瞪著沈春蘭道:“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做的還不明顯嗎?”沈春蘭嘴角一抹絕望的微笑,臉上的淚珠滾落。
齊風從樓上下來,看到這一幕,奔過來奪掉了沈春蘭手中的尖刀道:“沈姨,有話好好說,你別衝動!”
沈春蘭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了幾天,哪裏抵的住齊風的力量?
尖刀被強行奪下,她的身子一軟,跌坐在地毯上,低聲哭泣。
丁香月仍是一臉的冰冷,這一刻她明白了,沈春蘭將報紙甩到了自已的臉上,在她的心裏,一定認為這篇報道是她做的手腳吧?
想到這兒,丁香月拿起了報紙,又掃了兩下,才冷聲道:“你以為報紙上的相片,是我透露出去的?”
“不是你,又是誰?”
“我沒有!”丁香月直接否認道:“有這相片的也不是我一個人,黃小然手中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