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的臉色一僵,沉默的點點頭,悄然退出了臥房。
陸平走了,丁香月又繼續翻找著,壁畫裏,牆角邊,沙發縫隙,床底以及窗邊,任何微小的空間她都不曾放過。
一個小時半,探測器終於發出了警報聲。
“滴……”警報聲尖銳剌耳,丁香月卻認為這是世間最美的聲音,她激動的踩在桌邊,看到了裝在羅馬杆兩端的微小攝像頭。
丁香月戴上了手套,小心翼翼的用特製工具將攝像頭給扣了下來,她將那攝像頭緊緊握在了手心,嘴角微彎起了一絲冷酷的笑意。
山穀,涼意襲人!
一座座的墓碑中央,佇立著一個高大挺拔的俊俏男子,那男子……正是蕭天澈。
蕭天澈從蕭家老宅出來,他仍然不敢相信他的靜珊還活著,他想去醫院看看靜珊的,卻突然膽怯的不敢去麵對。
一切太美好,他害怕是夢。
他蕭天澈活了三十年,表麵上他是蕭家的少總裁,可背地裏他卻是一個地下黑幫的總當家。
在他的世界裏,他從來都不知道怕是什麼,除五年多前麵對韓家大火那時,他害怕極了,害怕失去他的妻兒。
事隔五年,他又一次的嚐到了害怕的滋味,如果這一切是夢,他寧願一生長眠,不願醒來。
“珊珊!”蕭天澈呢喃,他彎下了身,大手輕輕撫著石碑上那張美麗的相片。
他的手觸及石碑,指尖冰冷,內心卻溫暖無比。
黃昏的太陽暖洋洋的照了過來,他想笑……他心裏幸福的不得了,他感恩,感恩上天讓他的靜珊回來,感恩這種失而複得。
“叮鈴鈴!”
寂靜的墳場,蕭天澈的手機突兀的響起,那鈴聲似乎驚擾了這份寧靜,撲愣愣幾隻飛鳥展翅遠去。
蕭天澈沒有去看手機,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石碑上的相片,眼神悲傷不舍。
但那鈴聲似乎是和他杠上了一樣,他不接……它就不停在響。
終於在響了一會之後,蕭天澈有些受不了這種吵,他不悅的接了起來道:“喂?”
“少爺,老夫人來到登月軒,在搜翻著您的臥室,說要找什麼監控探頭。”
電話裏傳來陸平的聲音,他的話讓蕭天澈的臉色一寒,冷冷的皺起了眉頭。
他寒著臉,直接按掉了手機。
然後……他不會的盯著石碑,緩緩的湊過去,在石碑的相片上深情一吻,堅定的道:“珊珊,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在傷害你。”
說完,蕭天澈轉身快速離去。
回到了登月軒,陸平正焦急的等在門前,他看到了蕭天澈,立刻迎上去道:“少爺,您總算回來了。”
“老夫人呢?”
“還在臥室!”
蕭天澈立刻上樓,直奔著臥房而去!
呯!
房門被他猛的推開,就隻見丁香月一臉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她端坐在那兒,優雅的交疊著雙腿,一手持杯,靜靜的品嚐著杯子裏的液體。
她抬頭,看到蕭天澈進來,她隻是彎起嘴角冷笑道:“兒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