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霖掛掉電話,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他穿上衣服,開車就來到了王秘書給他的地址。

很快,韓霖在醫院的門口看到了等待在那裏的王秘書,王秘書叼著煙,焦急的在醫院門口踱步。

韓霖將車停下,走到王秘書的身邊,問道:“為什麼是醫院?難不成李偉病了?”

王秘書看到眼前的韓霖,想說些什麼,歎了口氣之後說道:“您還是跟我來看看吧。”

韓霖跟著王秘書走進了醫院的大樓,走著走著,韓霖心裏那股不詳的預感更是強烈,很快韓霖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個病房之外。

病房的玻璃門很大,正衝著樓道,這兩扇玻璃門之上有三個字閃著亮光。

太平間。

韓霖皺了皺眉頭,掀開眼前躺在冰床上人體的遮屍布,眼前這個冰冷的屍體,讓韓霖的心也瞬間冰冷了起來,屍體眉宇間和李昭有著八分的相像,就算王秘書不說什麼,韓霖也知道,這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李偉。

“王秘書,這是怎麼回事?”韓霖蓋上屍體之後,對著身邊的王秘書疑惑的問道,“他不是前天才去看過他父親,為什麼今天卻躺在了這裏?”

王秘書擺了擺手說道:“我下午去警察廳,找到了之前我幫過的一個警長,我剛說出李偉兩個字,他就告訴我,巧了,最近剛有一件案子,從交警轉交給了他們警察廳。這個李偉前天出的車禍,但是車禍現場發生在深夜,還是罕有人去的地方。早上趕早路過的環衛工人發現之後立即報了警,本以為是場肇事逃逸,但後來交警覺得越查越不對勁,就把這個案子交給了警察廳,人也就先放到了這醫院太平間。”

韓霖想了想說道:“車禍?移交警廳?那……說明,這個人不是車禍死亡?”

王秘書接著說道:“那這就真的不知道了,警察到現在還沒查出一個子醜寅卯來,隻是這個人渾身上下沒有車禍的損傷,屍體也是完好如初,隻是所有的內髒器官都已經衰竭損毀了,但是兩天了,法醫依舊沒能查出是什麼才能讓人有這種死亡方式。”

王秘書看到韓霖陷入了沉思,沒敢再繼續說下去。

韓霖沉思了許久,說道:“那案發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不能因為死亡方式的不同就讓警方如此草草轉案吧。”

王秘書聽到韓霖的話後,說道:“具體的情況,我沒有細問,不過我已經跟那個有求於我的警長約好了今晚的飯局,到時候您可以直接找他詢問的好。”

韓霖再次看了看眼前的屍體,眯了眯眼睛,看來隻有今晚才能知道事情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樣了。

當天晚上王秘書開車載著韓霖來到了與警長約好的餐廳,這一路上韓霖的心裏打著鼓,他特別害怕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這麼斷了。

車緩緩地停在了一家餐廳的門口,王秘書打開車門:“少爺,就是這裏,周警長已經在裏麵等我們了。”

“嗯,進去吧。”韓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見到這位警長了。他和王秘書一前一後的進了餐廳,街燈下他們的影子被拉的細長……

剛進門就韓霖就注意到了角落裏一個低頭看雜誌的男人,正襟危坐,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英氣,雖然穿著便裝,但是韓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就是王警長。

警長聽到腳步聲,緩緩放下手中的雜誌抬起頭了,看到是王秘書和一個男人正向自己走來,警長連忙起身,麵帶微笑的說道:“王哥您來了,這位就是韓少爺吧。”邊說著邊示意請韓霖坐了下來。

“王警長,您就把李偉的案件和資料詳細的和我們家少爺說一說吧。”王秘書在一旁說道。

韓霖心裏不禁有些緊張,他實在不想自己辛苦找到的證據又被草草了斷了:“周警長,李偉的事麻煩您調查的怎麼樣了?”

“韓少爺,您也知道,本來這件事對我來說是有些為難的,利用警察身份私自調用了公安係統,而且您應該也知道,交警隊的案子還沒結案前是不允許對外透露的……”周警長顯得有些麵露難色,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不過,既然是王哥委托我辦的事情,我就一定會為您辦好的,李偉的資料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這一份就是他的檔案……”

說話期間周警長就將一個牛皮紙公文袋從身後的包裏拿出,遞給了韓霖。

韓霖剛打開資料映入眼前的就是這幾個字:“李偉,原鳳來集團總經理。”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既然是李昭的兒子,又在鳳來集團做事,為何在A市卻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韓霖的眉頭不禁擰成了一個川字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