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搖搖頭。
“可是我現在就是需要殘忍一些,不然我害怕他知道真相之後我舍不得離開,我真的一點都不後悔…”林安說著說著眼裏就溢滿了淚水。
兩隻手捂著自己的臉,眼淚從指縫中不斷滑輪,她明明是在哭泣,卻極力隱忍著不發出聲音,肩膀一聳一聳的,脆弱的像一隻被遺棄的小貓咪。
林安很少會在別人麵前哭,她給別人的感覺總是大大咧咧,卻又耐心細致,這是風清第一次看到她哭的那麼傷心。
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隻能無聲的陪在她身邊。
韓城絮在傍晚的時候醒來了,身邊隻有紀雲澤一個人在守著,他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是怎麼回來的?”韓城絮問紀雲澤。
我和林安帶你回來的。
紀雲澤差點就脫口而出這句話,可是一想到林安的囑咐,已經到嘴裏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轉而改為:“我把你帶回來的。”
韓城絮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果然是這個樣子嗎?
看不到林安,他也什麼都沒有問,很安靜的起床吃飯,然後又帶著手臂上的傷去上班,紀雲澤勸他先好好休息兩天,韓城絮拒絕了。
如果不讓自己忙起來的話,他害怕自己腦海中會一直出現她的影子…
韓城絮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是怎麼了,就是好像突然就陌生了,林安現在不喜歡和他說話,不喜歡和他一起吃飯,就仿佛是在躲著他一樣。
就在中午的時候,林安接到了沈妤的電話,說在家裏發現了一盤錄音帶,希望林安過去看看是不是她想要的東西。
掛了電話,林安猛地站起來,眼裏閃爍著光芒。
“清清,小妤說在他們家裏發現了一盤錄音帶,有可能就是韓宇要找的那個,我現在要過去看看,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林安問道。
風清現在根本就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門,立馬就決定要跟她一起出去,林安匆匆忙忙跑上樓換了一套衣服,叫上小路就走了。
林安不知道的事情是,她前腳剛剛出門,後一腳就有人偷偷地跟在她們後麵,這一次對方顯然是高手,做事情也非常隱秘,林安和風清又是一心想要趕往沈妤家,根本就沒有發現後麵的尾巴。
夏天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季節,外麵的樹上有知了不斷的在叫著,嘰嘰喳喳顯得人心煩。
韓城絮站在大大的玻璃窗前,眺望著遠方,夏天的陽光很大,愛美的女孩子出門幾乎都帶著傘,隨處可見都是白花花的大長腿。
“老板,您要的資料都在這裏麵了,不過有些東西我確實查不到,這是因為對方做的再隱秘了,還是根本就沒有做。”李柏敲了敲們走進來,把一遝文件放在他的桌子上。
看到自家老板那陰鬱的眼神,李柏仍然心有餘悸,匆匆忙忙說了句我還有事情做就出去了。
韓城絮眼神閃爍,回到座位上慢悠悠的翻開了李柏剛剛拿進來的資料,越看臉色越發不好,最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直接把文件扔進抽屜裏麵,用鑰匙鎖了起來。
到底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林安她到底在做什麼?
還有二叔,他又想做什麼?
“李柏,你給我滾進來。”韓城絮朝著門外大喊了一聲。
李柏立馬推開門走了進來,身體搖搖欲墜,平靜了一會兒才站好。
“老板,你叫我有什麼事?”李柏笑嘻嘻的說道。
“你去調查一下一個叫風清的女人,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來曆。”韓城絮冷冷的說道。
李柏眉頭一調,他怎麼覺得這個名字那麼熟悉,可是卻一下子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聽過。
既然是自家老板的指示,李柏立馬像渾身打了雞血似得應了起來。
林安趕到沈妤家的時候,發現在小區外麵還有一些人守護著,是韓城絮的那些手下,林安突然覺得鼻子酸酸,他是一個非常守信用的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當初答應她帶人來保護沈妤人,直到現在還沒有撤走。
“夫人!”看到林安,有幾個和她比較熟悉的人立馬站起來問候。
林安非常禮貌的對他們一一點了點頭,雖然記不住他們所有人的名字,可林安已經記住了他們的長相。
“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者出現一些奇怪的人?”林安問他們。
幾個人想了想,有一個人站出來說道:“前段時間一直徘徊在小區不遠處的人,或許是發現了我們幾個人在這裏守著,覺得他們沒有機會,所以就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