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幾位屍體上狠狠發泄了一番之後,陸遠翔暴怒的情緒終於有了些許平複。
隻是在他的眼中,依然是猩紅一片。
雙腿受傷,而且還不輕。
這讓他根本不可能起身行走,而隻能狼狽的向陸遠鵬所在的方向爬去。
所有的保鏢,不論是清醒還是昏迷,都已經被他送去見了閻王。
而現在,他剩下還沒有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讓陸遠鵬永遠的成為一個植物人。
而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並非是沒有做過。
甚至,在曾經的某一段時間,他為了某些計劃還特意研究過。
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也算得上是經驗豐富,手到擒來。
強忍著鑽心的疼痛,他終於爬到了陸遠鵬的身邊。
鑒於自己腿上的傷勢還需要趕緊處理。
這一次,他再沒有絲毫的猶豫。
直接揮動著手中染血的桌角,向著自己的弟弟砸去。
“別怪我,這都是你們逼我的,你放心,等我徹底的繼承了恒源集團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甚至連你的仇,我也會想盡辦法為你報,築城王家受到了如此挑釁,他們肯定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我會借用他們的力量為你報仇的,以後,你就安心的睡吧!”
如果有誰能夠看到陸遠鵬此時的模樣,一定會不由自主的心生涼氣。
這就像是一個瘋子,與以往那種溫文爾雅,氣質不凡的陸家大少大相徑庭。
隻不過,這一幕除了陸遠翔自己以外,將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曉。
哐!
做完這一切,陸遠翔就像是忽然間脫力了一般。
手中那染血的凶器被他隨意的丟棄到一邊,然後他的整個身體,也忽然癱軟了下來。
激烈的喘息之聲,從他的口中傳出,有種像是瀕死之人的感覺。
短暫的休息過後,他艱難的從身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後給自己最信任的心腹撥了一個電話。
築城王家。
在一個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屋子之中,王浩帆正一臉的屈辱之色的向一位極具威嚴的中年男子彙報。
這位極具威嚴的中年男子,就是王浩帆的父親王鬆柏。
雖然王鬆柏的實力也不過是外勁巔峰,在築城王家這個傳承已久的修行者世家之中,實力根本就排不上號,但是因為其極富有經商之能,所以也是築城王家的核心成員之一。
相較於王浩帆臉上難以掩飾的屈辱和憤怒,久經商海沉浮的他就要平靜得多。
甚至於。
即便是聽聞自己唯一的兒子受辱,他的臉上也依然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
有的,隻是那如同一汪深泉般深邃的眼神。
“這麼說,你根本連那人的名字身份都沒有搞清楚,就愚蠢的為了一條微不足道的狗出頭,最終不但惹了一身騷,而且還被逼得跪地求饒。”
聽完了王浩帆的講述,王鬆柏出聲到。
在他的語氣之中,絲毫感受不到有半點的清楚波。
但正是因為這樣,反倒讓王浩帆臉色大變。
王浩帆很清楚,如此狀態下的父親,才是最為危險的。
因為別人根本就猜不到其心裏在想些什麼,情緒是喜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