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諷刺歸諷刺,但是也沒有哪一個蠢到直接動手。
這不僅僅是因為馮誌成之前爆發出來的那種強大氣勢。
他們也還是知道,馮誌成的身手是何等的不凡,甚至其中還有一些人,是直接被教訓過的。
當然在這些人的心中,自然會認為之所以不動手,那全然是因為不能自降身份。
這怎麼能叫做害怕呢,是吧!
這叫不屑動手。
聽著這些毫不掩飾的諷刺之語,馮誌成都已經忍不住牙關緊咬,臉上怒容明顯,就連拳頭,都被他捏得青筋暴起。
可即便這樣,他也依然沒有動手。
即便是成為了一個修行者,也依然沒有改變他要做一個遵紀守法的普通人的思維。
在馮誌成看來,如果自己一旦動手,那麼固然能夠逞一時痛快,但是打人之後呢,那等待自己的就可能是牢獄之災。
他可是知道,這些人是多麼的無恥。
所以,盡管心中的怒火讓他有種要殺人的衝動,但這些衝動卻被他死死的壓製了下來。
殊不知,他越是這般投鼠忌器,越是這般認慫,這些出聲嘲諷的人就越發的肆無忌憚。
一直都沒能將財產分配高清楚,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免費的出氣筒,那怎麼能夠不利用起來呢,畢竟這能夠讓自己爽一下是吧。
別墅之外的情形,顯然都被蘇逸辰所感知到了。
蘇逸辰之所以在感知到這些人的到來之後,並沒有立即出來,並非是因為怕被發現,而是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從這些人的討論之中,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隻可惜,除了發現這些人確實相信葉雲山已經無法再回來之外,其他的信息並沒有被透露出來。
就比如說,究竟是誰讓他們如此的確信,葉雲山不會再回來。
是葉雲山自己呢,還是其他的什麼人?
看來隻能自己出去問了。
說實話,當看到馮誌成被人如此羞辱,居然還隻能夠死死的壓製自己的憤怒,根本就不敢有絲毫反抗的時候,蘇逸辰是覺得有些無語的。
身為一個修行者,雖然不一定要讓自己顯得高高在上,能夠有一個做人的底線,這確實是一件好事。
但凡事太過的話,那就不好了。
就好像此時的馮誌成,就是因為太過顧忌,別說是身為修行者的那種血性,就算是身為普通人的血性似乎都並不足夠。
被人這樣嘲諷羞辱,都沒有任何的反抗,這樣的人確實不適合走修行的這一條路。
畢竟修行的這條路是無比殘酷的,一個搞不好,就會丟掉性命。
以馮誌成的這種性格,一個不小心,就要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反倒是作為一個普通人,更加的適合他。
微微的搖了搖頭,蘇逸辰直接從別墅之中走了出來,絲毫沒有半點要掩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