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忙擺了擺手說:“誤會,誤會,在下薛子濤,有件事想請姑娘幫個忙。”
我看他一眼,沒有說話,“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春情。”
“春情姑娘是春風樓的姑娘嗎?”
我揚了揚手中的打虎鞭,“打手。”
“哦。”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我正在調查采花大盜一事……”
“你想讓我把采花大盜引出來?”
薛子濤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姑娘真是冰雪聰明……”
“我為什麼要幫你?”
他從懷出掏出一遝銀票來,我揚了揚眉,果然是個有錢的主啊,他抽出一張放到我的麵前說:“上次的事情勞煩姑娘了,小小心意。”
我不客氣地把銀票收了起來,上次害得我轉了大半天,不拿白不拿。
兩人如此這般地的說了起來,當然我也不全是為了錢,懲奸除惡是作為一個修真之人的必備素質,呃,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數日之後,我從外麵回來發現房中多了一個人,一個麵如冠玉淡定優雅的年輕男子。
我皺了皺眉頭,“你進錯房間了吧?”
那人露齒一笑,端的是唇紅齒白顧盼風流,我以為天真麗質是形容女人的,不想男人中也有這樣的人。
眉毛濃而黑,睫毛長而密,眼仁也漂亮,若不是在這個地方,我還以為他戴了美瞳呢,皮膚看上去也是光滑細膩無比,嘖嘖嘖,可惜了。
他站起身朝我走來,從袖口中掏出一根小竹管說道:“你不是這樣春風樓的姑娘嗎?我應該沒有走錯吧?”他說這把竹管放進嘴裏朝我吐了一口煙,也不見他點火,哪裏來的煙呢?
正要有所動作,忽然間天旋地轉,我昏了過去……
待周圍平靜下來我睜開了眼睛,“姑娘你醒了?”床前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美少婦裝扮的女人問我。
我一咕嚕爬起來,衝到窗戶邊打開窗戶往外一看,窗外所見全是雲霧,我大概知道什麼叫雲裏霧裏了,這什麼地方啊?
“姑娘,到了這裏就安安心心的呆著吧,沒有地方可以逃的。”那個女人又說道:“這個地方四麵都是萬丈懸崖隻有一根鐵鏈連接外麵,你是逃不出去的。”
我笑了笑,莫說是有鐵索了,就是沒有鐵索我也能出去的,不過既然來了怎麼能輕易的離開呢?我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裏是逍遙派的逍遙宮。”她說。
“逍遙派?”我疑惑,“不是采花大盜嗎?”
少婦苦澀地一笑,“也可以這麼說吧,不過他們把我們抓來可不光是為了采花。”
“不為采花是幹什麼?”
“練功。”
“練功?練什麼功啊?”
“我也不清楚他們練的是什麼功,不過……你看看我,你能猜出我的年齡嗎?”
我仔細看了看她,肌膚還算細膩,不過眼角有些歲月痕跡,看上去30多歲,從她的五官看來年輕時應該挺漂亮的,不過往小猜總沒錯的,我說:“你應該不到三十吧?”
美少婦笑了,笑著笑著那味道似乎變了,她笑出了眼淚。不,她是哭了,不過她很快把眼淚擦幹,說道:“如果我說我的實際年齡不到二十歲,你相信嗎?”不等我說話,她又自語道:“你肯定是不會相信的,擱外麵任誰也不會信的。”
看來其中必有隱情,我謹慎地問道:“怎麼會這樣的?”
“這就是他們練功造成的後果。”少婦有些咬牙切齒,但他接下來說出的話讓我目瞪口呆。
她說:被抓到這兒的女人被羞辱是必然的,不過比羞辱更痛苦的是他們利用女人的身體練一種邪功,采/陰補/陽。
女子每被他們練一次功就會老去一歲,可想而知這將會對女人造成多大的損傷。每個女人他們最多隻會用來練十次功,不過很少有女人能堅持過十次的,不被他們折磨死自己也得羞憤致死。
為了避免女人自殺,他們想出了一個辦法,由還沒有被練功的人看著已經被練過功的,如果後者自殺的話將由前者補上,直到十次過後才得自由。
可是,試問一個女人遭到羞辱後又突然間老去十歲,除了自殺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我將拳頭握得咯吱作響,這世間竟有如此惡人,若不除去我這身修為也是白練了!
我對這個叫玉蓮的女人說道:“放心吧玉蓮姐,我會救你們出去的。”
她是少數幾個被練了十次功之後還活下來的人之一,之所以忍著這口惡氣沒有自殺,就是想著有一天能夠報仇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