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苑的暖閣內,夏永淳正抱著傷神的蘇氏安慰,眼見著氣氛正好,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等兩人分開,急吼吼的聲音就叫道:“不好了!父親,母親,我們上當了!”
夏禾跟江瀟瀟一衝進暖閣,就看到夏永淳跟蘇氏抱在一起,那姿勢說不出的親昵曖昧,兩人一個激靈傻眼了,貌似她們來的很不是時候?
夏永淳跟蘇氏被這兩個莽撞的小炮仗給驚了一跳,根本忘記了分開,等到蘇氏反應過來這是在女兒前麵,當即紅了臉,一把將夏永淳給推開了。
“哎喲!”夏永淳遭受無妄之災,摔了個大屁墩,望向夏禾的眼睛凶狠得放佛要吃人。
“額……”夏禾心虛地往後麵縮了縮,躲到江瀟瀟身後,探出個腦袋來。
“嗬嗬。”江瀟瀟裝傻充愣,笑得像個傻蛋。
那邊,蘇氏理了理衣襟,輕咳兩聲,道:“什麼事這樣莽莽撞撞的?”
提到正事,夏禾頓時望了害怕,跳出來道:“母親,知書是被人唆使的,目的就是要讓您跟所有陪嫁反目,以便削弱掰倒你!”
“你……”蘇氏剛想細問清楚,夏永淳虎著臉從地上站起來,叱道:“就為了這麼點破事?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你說你這樣我怎麼帶你進京見世麵?”
“額……”夏禾噎了噎,心道被打斷好事的男人果然比女人來姨媽還難伺候。
蘇氏又忍不住臉上一陣燥熱,悄悄拉了丈夫一把,對夏禾道:“別理會你父親,他這幾日上火,脾氣不好。你先說說你的想法。”
夏禾忍笑,她當然知道父親上火,她懂滴。
看到女兒挪諭的笑容,蘇氏又咳了咳,道:“你說知書是被唆使的,幕後的指使者還是那個人嗎?”
夏禾收起玩笑,肅然點頭,道:“八九不離十,估計現在母親的所有陪嫁都知道知書被趕走的事了,母親怕是要費心安撫一下,不然怕是要大亂。”
夏永淳有聽沒有懂,納悶道:“你們娘倆在打什麼謎語,我怎麼聽不懂?”
“你不用懂。”蘇氏嗔了他一眼,顯然把丟臉的錯都怪在他身上了。
夏永淳哭喪個臉,明明最受傷的是他。
轉向夏禾,蘇氏又是一臉溫柔慈愛,隻是笑容中難掩傲然氣勢,道:“小禾,你方才不是說的挺好麼,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哪有主子向奴才低頭的道理?安撫?完全沒有必要,這件事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助長。”
夏禾被她瞬間迸發出的氣勢所震懾,心中暗暗驚歎,她果然還是太嫩了,聽母親這話,她早就知趕走知書會得罪其他陪嫁,但她依舊將知書驅逐了,隻因她並不將此看在眼裏,這才是一家主母該有的氣魄。
挑眉一笑,夏禾道:“既如此,女兒就不多嘴了,若母親之後有吩咐,再召喚女兒前來。”
蘇氏頷首微笑。
夏永淳撇了撇嘴,為了找回存在感,他腦子一轉,對夏禾道:“這兩日就要為你祖母的壽宴發帖邀請客人了,你可有要請來喝喜酒的客人,若是有,就趕緊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