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帆罵了趙守平之後,趙守平這廝竟然不顧身份,不分場合直接出言威脅張帆。
我看得心頭火起,再也壓製不住一腔怒火,直接邁步來到張帆身邊,怒聲說道,“趙守平你這老狗還要不要臉了,先不說就是你害死了張書記,就說張書記屍骨未寒,你就在這裏威脅他撇下的妻女,你他媽還算個人嗎?”
我開口之後,趙守平那一雙帶著絲絲瘋狂的眸子,猛然盯住了我,不過不等他開口,張帆竟然直接上前在他臉上甩了兩個耳光。
“趙守平,我再說一次,你給我滾!”張帆的美眸裏湧動著刻骨銘心的仇恨。
“你……你竟然敢打我?”趙守平在一瞬間被被打懵了,他伸手指著張帆,一臉既錯愕,又憤怒的樣子。
“打得好!打死這老狗!”人群中,有著正義人士在拍手叫好。
“是誰!誰他瑪在胡言亂語?”趙守平快要被氣瘋了,他回身對著來為張書記送行的眾人吼著。
“你害死了張書記,還不讓人說了?”人群中又有人喊著,伴隨著這道聲音,一隻皮鞋就衝趙守平飛來,狠狠的砸在了他變得有些扭曲的黑臉上。
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人挑頭,自然會有人跟上,還不等趙守平再次開口,立即又有無數雙皮鞋砸了過來,砸的趙守平在靈堂裏抱頭鼠竄。
“住手!統統給我住手!”忽然有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靈堂內爆發出來。
漫天的鞋影頓時隨著這道暴吼停止,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無數雙皮鞋。
“你們知道打的是誰嗎?這是市政府的趙市長,你們要造反嗎?”人群中走出一個穿著警服的身影,來到趙守平的麵前,“趙市長,您沒事吧?”
這穿著製服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在張書記出事當天,還跟我們一起喝茶的沈局長,這廝白長了一張正氣十足臉,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牆頭草。
在看到趙守平落入下風時,他很快站隊張書記,可張書記一死,他又立即倒向了趙守平!
“沒事,還死不了!”趙守平黑著臉,推開沈局長,額角處已然鼓起了一個大包。
“要不要我人人把這幫刁民抓起來?”沈局長這話說的是底氣十足!
“算了,張書記剛去,張帆情緒不穩可以理解,至於這幫刁民,乃是收人蠱惑。”趙守平說著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冷笑回應,這老狗哪會這麼通情達理,他是怕事情搞大,到時候任他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收場!
“咱們走吧!”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後,趙守平才不甘心的帶著沈局長離開了靈堂。
“媽的,這贓官本就無法無天了,現在他害死了張書記,那麼省城更沒人能治得了他了。”在趙守平離開之後,人群中有著忿忿的聲音響起。
“謝謝各位來給我爸爸送行,我在這裏替我爸爸謝謝各位了!”張帆感激的看著眾人,然後鞠躬致謝。
“張小姐客氣了,張書記一心為民,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隻是剛才的事情,有些冒犯張書記了……”人群中有人麵色有些尷尬的說著,因為他的兩隻腳是光著的,就在剛才他的兩隻鞋都貢獻在了趙守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