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殷悅守著母親,殷喜也來了,午夜時分,我不忍心讓莎織在這兒陪著我們,就帶著她去找了一家酒店。坐在床上,我對她說道:“你又幫了我一次,我真不知如何感激你。”
莎織脫掉外衣:“我又幫了你麼?記得那時我給你買衣服,借給你錢,沒過幾天你就連本帶利還給我了,我放出去二十三萬,才不到幾天,就賺了兩萬。我還要感謝你幫我掙錢吶。”莎織氣惱說道。
“殷然。”當她脫去外衣外褲,隻身著xing感的內依安靜地坐在我對麵,眼神依舊有著舊日的眷戀,聲音仍然帶著往日的嬌嫩,倒茶給我的時候不經意的指尖接觸傳遞的盡是往昔的溫度,我終於知道了我的心,依然不夠成熟和理xing。身體裏的某些東西忽然便掙脫開,猶如舊日千樹萬樹開在她身體上的梨花,一朵又一朵,猝不及防。
我把頭低下去找她的唇,找到了,便無比眷戀地吻上去,仿若一朵甜蜜的花兒,有著醉人的芬芳。那熟悉的體香使我無比地投入,呼吸越來越急促,我們已是兩個滿身炙熱的人,我等待著融化的那一刻。莎織身體裏的每一條紋路都是我所熟知的,濕潤的芳澤讓我迷醉,她的身體已經柔軟成一汪春水,流在哪兒都是無盡的誘或。我相信身體是有記憶的,因為我們的浴望竟有如此相似,飛上雲端的時候,她媚眼迷離說道:“這種飛起來的感覺。隻有一個叫做殷然的人給過我。”
以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見這個世界;以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聽不到所有的煩惱;以為腳步停了下來,心就可以不再遠行,原來,我需要的溫暖,隻是一個擁抱。就這樣,抱著她,如同兩隻在冰天雪地洞穴裏緊緊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動物。
女孩子都一樣,高嘲後喜歡溫情脈脈的甜言蜜語:“殷然,我也以為,你不過是我生命中的過客,可你走了後,我的心裏很疼。你呢?”
“莎織,不愛的愛情,永遠不會變壞。所以,我們調情,我們曖昧,最好永遠不要相愛。”我幫她說出了她心裏的真正想法,她是迷戀我的身體,還是喜歡我的外形,都喜歡。就是沒有愛。
“答應我,再也別讓我找不著你。你要我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聽到這話我心裏一冷。又是錢,錢,錢。我是沒有錢才會談錢色變嗎?也許,我在她眼裏始終都是一隻玩偶,高級的玩偶。可我也不會去想太多了,隻要有錢給我父親,玩偶又如何?
一早醒來就去了醫院,給家人買盒飯。看著白發漸多的父親,感慨著當年的頂梁柱,現在已經獨木難支了,這個重擔,該輪到我來挑了。
“殷然,這張銀行卡,裏麵有三十萬,拿去給你父親。”莎織對我說道。
“莎織。謝謝你。”我接了過來,卡壓在受傷很輕,壓在我心上卻很重。
“你好好照顧你媽媽,我要先走了。”
我急道:“你去哪?”
“回去啊,‘翡翠宮殿’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她看到我的急促,輕輕笑了一下。
“那。”沒說完,王華山的來電讓我嚇了一大跳,他在那頭喊道:“殷然!你是不是拿著我給你的錢就跑了?”
他怎麼會這樣想?“王總。我家裏出了些事。我母親突發疾病。”
“那為什麼也不請假?”王華山在市場部的人看來不是一般的多,而是非常多,整個市場部,分成了好幾大幫派,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誰人和誰是一幫。這些小集團模式的氛圍,讓市場部辦公室猶如江湖一般深不見底。如今的這幾個幫派,究竟是誰在成就億萬通訊,還是誰在毀掉億萬通訊,誰也說不清。
“事出突然,對不起王總。”
“母親的病嚴重嗎?”他禮貌的問候了一聲。
“滿嚴重的。”
“殷然,你必須要時時刻刻在市場部呆著!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你必須要幫我抓到這群碩鼠!我已經等不及了!你母親那邊,能不能找人照顧?”
王華山急急的又是恐嚇又是哀求著,我很無奈,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當初王華山請我回去億萬通訊公司,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沒有完成他交代的任務之前,我和他誰都不會心安。
萬般不舍跟父母道別,給殷喜買了一部手機,讓她時時刻刻發信息告訴我媽媽的病情。殷悅嚷著不要回去大學讀書了,我怒了:“你說什麼?你有病嗎!我和爸爸辛辛苦苦弄來你的學費,你卻說不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