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去了天堂之門,不可否認,我喜歡這個灩遇眾多的地方,夜店的服務員換人換得跟衣服一樣勤快,轉眼間,這裏已經沒有認識的幾個鳥人,酒保也不熟悉了,陪酒小姐更是都換了,沒辦法,喜新厭舊乃人之本性。沒有幾個男人樂意天天都對著那塊料,之所以天天對著那塊料,正對應了那句話:老婆是字畫,掛的發了黃也不能換;二乃是年曆,每年都得換新鮮;小秘是月曆,三十天的時間足夠長;小姐是日曆,過了今天,撕了又是新的開始。老婆是期刊雜誌,你選擇了她就得有所付出;二乃是小說,從頭到尾讀完很累;小秘是散文詩,形散神聚,雋永悠遠;小姐是連環畫,人人可讀,物美價廉。
倒不是說我再次求愛失敗了去嫖娼慶祝。我還沒願意淪落到招技發泄的地步,我承認我變壞了,也變太了,來自各個方麵的壓力,讓我有時候神經兮兮。雖說每天大著膽子上班下班,可我依舊對那個老妖怪棗瑟有點害怕,如果燒了人家倉庫這事給他查出來,估計我遲早被他處死。工作上的事情,現在想想,亂七八糟的,剛剛弄出來那麼點頭緒,林魔女又撤了我。感情上,無語。
轉到雅典娜包廂,物是人非,已經不再是莎織包下,是另有其人,這段時間我也去過翡翠宮殿找過她好幾次,可是總沒有找到人,服務員老說不認識這個人,我一直在想,會不會被公安抓起來了?她做的這些生意,本來就不是正經行業。黃賭毒,除了毒,黃賭是翡翠宮殿的主要經濟來源,當然還有酒菜。
翡翠宮殿依舊人流如織,或許莎織已經轉手給了別人,掙夠了錢,去逍遙去了吧。我也沒指望她會再來找我,她隻是一個夢。
我坐在吧台喝著酒,我需要酒精的麻醉。
打定主意,喝醉後,找個地方趴下,等明天太陽升起,就不會難受了。
一個美女,坐在吧台那頭,似乎也喝了不少,長飛揚,那種有點弧度的平劉海,穿的挺個性又有點xing感還有點可愛,咋說呢,黑色很普通的黑色T恤,但是領口有點大,前麵露出極深的溝壑,後麵露一片背出來,白白滴,皮膚不錯,牛仔短褲,白白的大腿,一雙白色休閑鞋,黑色的長襪,到膝蓋地下的那種長襪。
美女啊美女,我喝醉了你還來刺激我的心理底線。
我正在想著如何去搭訕,她倒是先過來了,靠近後,兩人同時笑了,是芝蘭。莫懷仁的老婆,王華山的情ren。
“一個人?”她問道。
“是一個人。怎麼,今晚不陪王總,也不陪。莫懷仁啊?”
“莫懷仁?”
我突然醒悟過來,莫懷仁現在可能正在和廖副火拚呢。“哦,我是說,你老公,莫老哥去哪玩了?”
“莫懷仁?你也認識莫懷仁?”
我真是難以想象,莫懷仁那猥瑣,垃圾,老鼠臉樣的家夥,怎麼就娶了一個這麼美貌的女人。“對啊,你老公。你老公沒跟你說過嗎?”
“哦。他,他很少跟我說公司的事情。”
我比劃著:“對了。你,你那些女朋友們,現在,怎麼樣了?”
“這事情,能不能不要在提起?”
“是是是,不好意思。”同性戀,真夠鬱悶的,應該說是雙性戀。
“今晚,陪我喝醉吧!”她舉著一個大杯子,神態迷離。
“就是不陪你,我也喝醉。”
芝蘭喝了一大口:“聽說你女朋友,是一個叫做陳子寒的女子?”
“哪有。我窮,討不到老婆,沒人願意跟我呢。”
“是嘛,有多窮?”
“我跟她說,嫁到俺們村吧,俺村條件不賴:穿衣基本靠紡,吃飯基本靠黨,致富基本靠搶,娶妻基本靠想,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嚇得她轉頭就跑!”
芝蘭哈哈大笑起來,那高挺的胸,跟著大笑的節奏噌噌直跳,害得老子的手都跟著她胸部的顫動抖了起來。
“好久沒笑過了,哎,我以前男朋友也跟我講過一個好笑的笑話,一天他等著上菜,對著服務員小姐喊道,米飯,我的小姐怎麼還沒來,快點!讓老娘我笑得差點沒斷氣。”
“嗬嗬,這的確搞笑。你以前男朋友?你以前跟的是男的嘛,早分手了?”
誰料她的臉色一變:“想分就分咯,有什麼,別問我他在哪,大概死了吧。”
我馬上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舉起酒杯:“來,今晚我請客,不醉不歸。”
莫懷仁還說等哪天有空讓他老婆給我打電話,唉,莫懷仁,你在外邊風花雪月,你老婆也不是個省油之燈。
芝蘭帶著七分醉意婬婬的笑道:“喂,小帥哥,聽說你在億萬,可是個人物啊,搞了不少女人啊。”風搔香豔的一笑,眼光露骨,言語大膽,媚態盡現,但無論如何卻掩飾不住她思想的蒼白、情感的虛弱和匱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