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們不要再過這種生活了,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好嗎?我們賣了公司,都不要了好嗎?去我媽媽那裏,跟她一起生活,接你父母親過來好嗎?”魔女哭著說道。
我說:“傻孩子,這怎麼可能?就算我們有足夠的錢過下半身,可是你想過嗎,我們一旦沒有了錢,沒有了人,沒有了權,沒有了勢力。到那時候,我們曾經得罪的人要我們不好過,那怎麼辦?”
魔女擦了擦眼淚說:“我們走,走到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不管不理了。我好難受。我不能失去你。”
真哭成了淚人了,我摸摸她的臉說:“魔女,這是不可能的。我們要好好過生活,當然可以,可是這些問題還沒有解決完之前,我們時刻都是生活在危險中。如果沒有了後台金錢,我們不堪一擊!等過一段時間,把這些事情解決完了之後,我們再考慮這個問題好嗎?”
首先當然要解決王華山的恩怨,要麼跟他好永世不再翻臉對抗,要麼就讓他沒有反抗的機會除掉他。接著便是蕭橋,蕭橋到底什麼人,跟魔女又有什麼仇恨,得先弄清楚才能做決定。
我抱著魔女躺在沙發上,她全身都軟趴趴的,她太累了。壓力太大,身體負荷太大,身上帶傷。現在已經是她體力腦力承受的極限了。
我按了按她的肚子,問道:“你沒吃飯?”
魔女輕輕地點點頭。
我說道:“你在這躺一躺,我下去找東西給你吃。”
魔女搖著頭:“不要。不要你離開我了。”
“不行啊,你不吃東西是不行的!”我堅決說道。
魔女說:“那麼我們一起去。”
“好。”
去停車場要了車,兩個人去了最近的一個夜市路邊攤。
我問道:“魔女身嬌體貴,吃得慣這樣東西嗎?”
魔女說:“你吃得了,難道我就吃不了?”
我笑了笑,點了一些吃的。想起李靖那些話:你想得到她跟我們坐在這種地方吸田螺的情景嗎?
她不吸田螺,隻是吃炒粉。吃了兩碟。
我說:“還以為你吃不慣這些東西。你連我們公司的食堂都很少去,不是嗎?”
魔女說道:“嗯,我還不是太習慣吧。小時候養成了刁鑽的富貴腸子。”
“那現在好吃嗎?”
“現在很餓,什麼都好吃。”她擦了擦嘴。“你經常來這種地方吃東西吧?”
我笑著說道:“哪能經常呢?沒錢的時候,就是我一個月一千多塊錢的時候,吃這個都是奢侈。基本每天就是早上兩個包子,中午晚上各一盒快餐。”
“哪時候呀?”魔女可愛問道。
我說:“就是我剛畢業,被人騙進傳銷,接著跑到湖平進了億萬。剛開始踩著自行車裝電話那段時間。”
“我更喜歡那段時間的你呐。”魔女托著腮說道。
我問道:“為什麼啊?”
魔女想了想說:“木訥,樸質,傻傻的跟個木頭似的。就是臉上老掛著苦苦的表情,這點不好。”
我笑著說:“那個時候剛剛從學校走出來,是個愣頭青。什麼辦公室遊戲規則人際關係也不懂。現在才發現,成功的人,像許三多肯定成功不了。”
“你本來就很聰明,隻不過沒開竅。現在開竅了,比我厲害多了呐。”
我說:“像你那樣,叫開竅吧。”邊說邊指了指她被打破了頭的地方。
魔女嘟著嘴起來:“哼。你敢笑我,我不理你了!”
“嗬嗬嗬嗬。開個玩笑嘛?走了!”
魔女問:“已經四點鍾了,我們去哪睡?”
我說:“我睡大橋底下,你跟不跟我去?”
“去呀。你躺在稻草上,我躺在你身上。”
“大橋下沒有稻草,有報紙。”
“那你睡報紙,我也睡報紙,成了吧?”魔女嘻嘻笑道。
上了車,我說:“走,去公司宿舍睡。說實話我挺喜歡在公司宿舍睡覺的。那個地方雖然不豪華,但是安心。估計我也就是農民的心態,睡我們農民睡的地方才踏實。”
“你是農民,那我嫁給了你,也是農民了。”
到了公司宿舍,整理了一下,調好了鬧鍾躺下了。
魔女問道:“今天去跟大英的人見麵,做了什麼事情?”
跟她在一起的這段時間,真像做夢一樣的美好。有淚有苦,可更多的是她帶給我那種飄渺夢幻的美好感覺,讓我沉醉於夢中。希望永遠不會醒來。
魔女又問道:“說呀。你跟大英的人談了什麼啊?”
我說:“就是帶著幾百人圍了他們,後來憑著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大家握手言和!接著便是談地皮,抬高價格,談成功了,簽了合同。還談了王華山的事情,他們跟王華山有仇呐。”
魔女急忙問:“不會吧?”
我說:“王華山偷偷賣了公司存貨,虛開發票!”
“啊。那王華山是背著我幹的?”魔女問道。
我說:“早就開始了。估計那時候你還隻是個初級水平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