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你個臭流氓,真不要臉。”魔女笑盈盈的看著我。
“你不就喜歡臭流氓麼。”我嬉皮笑臉的對她說:“還喜歡給臭流氓做臭烘烘的溜大腸。”
“哎呀,真是狗咬呂洞賓。”魔女故作生氣的說:“也是,我也沒指望著你湧泉相報。”
“可是我可以以身相許啊。”我一使勁,緊緊的把她拽進了懷裏:“來,盡情的糟蹋我。”
魔女一看我這架勢,急忙跳到一旁,嘴裏不聽的叨咕著滾滾滾。我說,你不就喜歡埋汰我麼,來,用你的口吐蓮花的三寸不爛之舌強爆我吧。
魔女怒氣衝衝的看著我說:“我埋汰你是有原因的,你不但不深刻反省還自暴自棄!”
“我怎麼了啊,每天關心你,連上廁所的時候都想著你。”我無辜的看著她。
“你怎麼不一頭撞在電線杆子上,不撞死你也過死你!”魔女好像真的生氣了說:“你天天慢的像頭豬。”
我壞壞的一笑說:“啊我明白了,今晚去咱回家還是去酒店開房。”
“你個妖孽,腦子裏瞎想些什麼?”魔女看著我不明就裏心裏有些急了:“你看你手下們多浪漫,他們手上拿著湘西鳳凰古城的旅遊行程單,你怎麼什麼都不對我說。那些浪漫的小鎮,也用不了兩天。”
我恍然大悟,緩和了語氣對她說:“對哦!你有空麼?”
“不知道。”她笑眯眯的。
突然,魔女又說道:“爸爸說想跟你聊聊。”
我緊張道:“聊什麼?”
“事業吧。”魔女說。
我說道:“聊事業?不會吧。有什麼好聊的?不是說以後不找我聊事業了麼?”
魔女看我憤憤然的表情,問我道:“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做呢?”
我說:“我是當然想。但。但。”
“有什麼但是的呢?受點委屈你就不行了?”魔女不高興道。
我聽這話,根本就像逼著我一樣,我沒說話,徑直往前走。
魔女很不高興了:“你什麼意思嘛?”
我回頭過來給她一個笑容說:“沒什麼。哎,魔女,那邊有一家新開的時裝店,去看看啊!”
“不去!”
我一把扯過她:“走了啦!”
回到家裏我卻絲毫沒有睡意,剛才的話還時時刻刻的回響在我的腦海裏。婚姻本來是純潔美好的一件事,現在看來卻是如此的沉重。我想這不僅僅是兩個人的愛情歸宿,更是兩個家族,兩段人生的融合,不是有句話說嘛:戀愛是兩個人的PK,結婚是兩家人的群毆。沒想到,戀愛之路那麼難,都走過來了,而在婚姻路上,為何趟不過這一關。我突然緊張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淩晨兩點,魔女睡了。我依然在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我打開了電腦想打會遊戲,確又在那呆呆坐著。突然,手機在昏暗的角落裏亮了起來。我拿起一看竟然是莎織,我猶豫了一下拿起來走出走廊接了起來。
“你能來看看我麼?”電話那頭莎織顯得異常虛弱。
“怎麼了?”我問。
“我想死。突然想不開。”莎織說。
我問:“我在李靖那一晚,是不是你玩我!你設下圈套,讓我鑽進去,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墮落了,跟你睡?”
“你想到了,對吧?你就一定會認為我這麼做,對吧?所以你不理我了,對吧?半小時,半小時後我從窗口跳下去!”莎織悠悠說道,醉了的口氣。
我猶豫不絕,很想拒絕她卻找不到理由。
“你是在記恨我麼?”莎織的話讓我無言以對。
“我馬上過去,你在哪。”
我看著窗外,夜色包裹著黑暗,撲麵而來。
莎織住的這個家離魔女家不遠,我慢慢沿著馬路走著,並不像心事重重的人,我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可是我絲毫緊張不起來,仿佛這一幕都是個肥皂劇,而我隻是個看客。路過上次跟她喝茶的地方,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在湧動,於是我突然加快了腳步。
走到小區門口,保安把我攔了下來,說我不像這裏的人。我給莎織打了個電話然後換給保安聽,不知道說些什麼。保安還了我的電話,我揚長而去,狠狠啐了一口吐沫。
我輕輕按了一下門鈴,心裏卻是很平靜。我記起小時候去給老師送禮的樣子,當時天氣很冷,我拎著一堆禮品,手指被勒的發紫而且泛著冰涼。但是我卻緊張的嗬著熱氣,不知道門的背後是怎樣的一個情景。現在我已經猜到了這個家一定裝修奢華,擺放著琳琅滿目的名酒和晶瑩剔透的酒杯,襯托著女主人的雍容華貴。
門被輕輕打開,莎織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袍抱著胳膊站在門邊。屋裏的布置超出了我的想象。隻有簡單的家具,竟然連電視都沒有。我看著莎織疲憊的臉,尷尬的笑笑。莎織揮揮手讓我隨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