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那兩個據說是音樂學院出來的小姐,走出了包廂。
“李哥,挑一個合心意的吧。”我在老李耳朵旁邊小聲說道,那兩個小姐站在包廂的門口。
“老弟啊,不是我說你,你看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成心讓我犯錯嗎。”老李言不由衷的說著,但他臉上婬簜的笑意和遊zou於那兩個小姐身上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他此刻的內心。
“李哥,不至於吧。不就洗完澡做個按摩嗎?”
“嗬嗬,那看來是我誤會你的意思了。既然光是按摩,那就無所謂了,我看就那個吧。”老李指了下那兩個小姐中穿著比較暴露的一個對我說道。
“那行,李哥,我把那個給你留下。我人就在隔壁,有事你叫我一聲。”
“嗬嗬。”老李此刻的心神已全部飛到了等等將要發生的事情上,對我他隻是隨意的敷衍了一下。
我出門的時候帶走了一個小姐,然後來到了隔壁的包廂。
“幫我個忙。”我坐在沙發上對著跟我進來的那個小姐說道。
“啊?”那個小姐好像在想著別的事情,隻不過被我的話語打斷了,但隨說道:“不好意思,我剛沒聽清。”
“沒事,我剛說你能幫我把電視打開嗎?”
“可以。”那個小姐說著,幫我過去打開了電視。
“你站哪幹嗎,坐那。”在我們進了包廂後,那個小姐就一直站在那裏。
“啊?哦。”那個小姐倉促的回答道。
“怎麼,第一次做這行?”看她手足無措、心神不寧的樣子,我斷定他是這一行的新人。
“恩。”那個小姐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回答了我。
“你叫什麼名字?”為了打破她的尷尬和沉悶的氣氛,我沒話找話的問道。
“小…”她小聲的回答我。
“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不用那麼害怕,聲音可以稍微大點,再說我又不能吃了你。”我對她笑著說道。
“你叫我小艾好了。”一段沉悶的氣氛過後,那個新入行的小姐終於抬起了頭對我說出了她的名字。
“哦,你看這樣不是挺好嗎。抽煙嗎?”我掏出煙盒問她。
“不了,我不會。”那個叫做小艾的小姐對我說道。
“不能吧?你手裏不還拿的煙?”我把煙盒隔著桌子扔給了她。
“先生,我真的不會。剛才的那根煙,是我們一起的那個女孩點著讓我拿著的。”
“哦,她為什麼這麼做?”我繼續的問著她。
“她告訴我說那根煙,給人的感覺能老道點。”她把煙盒給放到了我的麵前給我說道。
“哦,這麼一回事。”
一段對話結束後,包廂裏又陷入了了無聲息的尷尬局麵。
“先生,這麼晚了。您看您還需要點什麼?”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後,小艾終於再度開口,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她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什麼都不要了,你要是方便的話,陪我聊聊天天吧。”我對小艾說道。
“聊天?”小艾在聽了我的話後,疑惑的問了問我。
“是啊,怎麼不願意?”我反問著她。
“沒,沒有。”小艾搶著說道。
“聽黑子說,你是學音樂學院的,怎麼想起來入這行了?”我問著小艾。
“沒什麼。”小艾言不由衷的說道。
“那行,這件事情不願意就別說了。能告訴我,你是哪裏人嗎?”
“雲南。”
“不錯的地方。”
“恩恩,你去過?”
“早些年的時候,去過一次。”
一提到她的家鄉,她的話也就慢慢的多了起來,最後終於把話閘全部打開,告訴了我她做這行的起因經過。
她的家鄉,位於雲南一座不知名的小村。她告訴我說,那裏四季如春,滿山翠綠,是雲南最美,但也是最窮的一個地方。她臨走的時候,帶走了全家所有的積蓄,同時也背負著村民的期望。
不久前的日子裏,再通過她跟家裏人的聯係後得知,在前幾天的一晚大雨飄過後,第二日他的父親,一位執著的山村教師在破舊的教室裏給學生上課的時候,破舊的教室發生了坍塌,而她的父親,為了保護那一群小孩被掉下來的木梁砸中,壓折了一條腿。
聽了這些,我問她,你就是為了這個來做這一行的?
恩,她回答我話的時候,眼裏已經流出了兩行淚水。
看著她哭泣的樣子,我不知道怎麼開解比較好。於是乎,我輕輕的把一盒紙巾推到了她的麵前,然後悄然走出了包廂。
就這樣,我在包廂外站了半個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