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訓斥道:“得了,你們之間那點恩怨我懶得理,大男人之間,哪來那麼多小心眼。現在他可能遇到麻煩了,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啊,先找到他的人再說!”
黑鷹聽我這麼一說,倒是聽不好意思,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老臉有些掛不住。確實,麵對血狐的時候,他的心眼格外的小,總是一不小心就會跟他鬧翻。
我們三人分散開,沿著大街一路前行,同時仔細地注意著沿途的環境。
約莫走了五六百米,前方的建築外圍,有一圈花圃,裏麵的植物生長得格外的茂密。
我們三個徑直地走著,當走到這花圃的時候,黑鷹突然停了下來,而後眼珠子瞪大著,死死地盯著腳下的土地。
“怎麼了?”我詫異地問了一句,而後自己也跟著四處張望了一邊,但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這路麵上有一點異常的痕跡……”說著,他蹲下身去,伸出手輕微的掠過路麵上的泥土。
我也跟著蹲下去,瞪大著眼睛仔細地瞧了起來:“這不是一個鞋印麼,痕跡太淺了,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
黑鷹點了點頭,目光犀利的掃視著路麵,因為這些個鞋印很模糊,而且並不是連在一起,約莫一米多才出現一個鞋印。
野豹此時托著下巴,看著我問道:“你注意到沒有,從這鞋印的大小來看,肯定是一個成人留下的,但是痕跡卻比三歲小孩子留下來的還要淺!”
我咂巴著嘴,納悶地道:“會不會是鞋印出現的時間不短,被灰塵給遮蓋住?又或者是說,這人體重很輕,是棉花做的?”
黑鷹聽了我的分析,搖了搖頭凝重地道:“不可能,這裏雖說人流不多,但一個腳印在還沒有等到灰塵覆蓋上去之前,早就被其他人踩掉……這個人,難道學會輕功水上漂不成?”
他還想說著,但卻被我敲了一下腦殼,打斷了繼續說下去的話。
此時我黑著臉,無比鬱悶地道:“都傻了吧唧的,想看看有什麼異常,追著這個鞋印的方向走下去就是!”
說著,我開始沿著這條模糊的腳印組成的路線,慢慢地行進。
走了五十多米左右,這個鞋印徹底消失,而我們前麵是那種植著茂密植物的花圃。
“留下腳印的人,好像閃進花圃裏麵了,進去看看。”一邊說著,我一邊鬼頭鬼腦的打量周圍的環境,想看看有沒有其他人,這要是別人看到踐踏綠化地帶,那可是要被人譴責的。
還好這個時間段,這裏並沒有人路過,因此我們放心大膽地跨過護欄跳進花圃裏麵。
這裏疏於管理,地麵長滿了三十多厘米高的雜草,但眼尖的我很快就發現,在我們前麵的位置,雜草裏麵好像藏著東西。
由於光線有點昏暗,因此看不真切,我們幾人對視一眼,隻能硬著頭皮上前查看。
走進之後才發現,居然是一個人躺在那裏,而且看這身形,居然是血狐的!
我皺著眉頭,走上去踹了他一腳,發現軟綿綿的,這家夥沒有動彈。
“他受傷了!”黑鷹盯著他,麵色凝重地道。
我蹲到地麵上,將他翻過身,頓時發現他的臉色蒼白,右手握著手機,左手捂著自己的腹部。
他的肚子此時滿是鮮血,好像被人插了一刀似的,而且隻是做過簡單的處理而已。
“怎麼回事,這家夥為何受了重傷,而且孤零零的躺在這裏,向我求救?”我皺著眉頭,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無數個疑問:“這家夥的本領那麼強大,有誰能夠將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野豹此時也蹲下身來,按住血狐的肚子,同時看向我詢問道:“我看他好像是被仇家報複,咱們蹚這灘渾水,會不會惹禍上身?”
雖然知道打傷血狐的人很了不得,但我並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在這裏等死。
想了一會,我咬牙做了一個決定,而後看向黑鷹道:“先把他抬回去再說!”
血狐的身材並不是那種強壯的類型,然而抬起來的時候卻是重得要命,估摸著至少也是一百六十斤左右。如此重的身體,但是走路的時候卻可以留下那麼淺的腳印,太過讓人費解了!
我們三個抬著他,急匆匆趕回到自己的車子上,而後朝著新城區疾馳而去。
在我們離開後不久,一夥武裝到牙齒,而且還戴著防毒麵罩的人闖進了這條街道。
這群人約莫有二十多個,走在最前麵的還牽著一條大狼狗,跟隨著大狼狗很快就找到之前血狐昏迷的地方。
然而當他們看到那片雜草空空如也,隻有一灘血跡時,領頭的家夥當即不淡定的狂吼了起來:“都是一群廢物,出動了如此之多的人,才將他擊傷,追了大半個城市,現在又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斷了線索……”
“回去之後,要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