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剪刀的時候,心裏有點驚訝,這周不算做衣服的家夥全部帶在身上了,尺子量衣服,剪刀裁剪衣服。
很快,他就將壽衣裁剪成了三個手指頭寬的布條。
讓我們將布條三塊疊在一起,去將我爹他們這二十五個人的眼睛給蒙上。
事情處理完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二十五個人突然全部站了起來,像沒事一樣朝著自己的家門口走去,他們的眼睛都被蒙上,卻一點都不受影響,我爹是朝著王屠夫的家走去的。
看著這些人散去,周不算才鬆了一口氣。
他問我們除了我爹,別的人認識嗎?
二叔說都認識,就是之前爺爺下葬的時候,碰過棺材的人,也就是那二十四個抬棺之人,而我爹也碰過棺材。
我急忙問周不算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周不算看著我緩緩的說:“天賜,你說的應該沒錯,王屠夫家的狗有靈性,而且被殺了,但是直到現在我們也沒看到你說的屍體現場,更沒看到老黑的任何影子,那就是有人特意隱藏了起來。
剛才的情景你們也看到了,二十五個人的姿勢就是狗趴在地上的姿勢,他們沒有尾巴,但擺出來的造型赫然就是狗尾巴的樣子,這是一個隻有古書上記載過的秘術,叫著玉犬望月,所謂的玉犬,是非常有靈性的犬,甚至可以說人話,狗對月亮非常癡迷,這也就有了古代為什麼會有天狗食月這個俗語。
用現在的解釋是月食,但事情卻並非如此,天狗也是狗,他能夠吃到月亮,地上的狗卻不行,他們隻能是看著月亮垂涎欲滴,吃不到,卻準備吃,剛才那些人的姿勢就是隨時準備衝上去的樣子。
而當月亮從天上消失的那一刻,這些人就會像狂犬病患者一樣,對著天空大神的狂吠,直到力竭而亡,因為他們眼中的希望沒有了,沒有了期盼比死還難受。”
“周先生,你別嚇我啊?”我驚恐的對周不算說,畢竟我爹剛活過來一次,現在又要麵臨死亡,對於我來說,真的是一種折磨。
周不算安慰我說:“剛才我將他們的眼睛蒙住,讓他們一瞬間就失去了月亮的影子,而不是慢慢的看著月亮消失,對於他們來說還有期盼,所以這次算是破了玉犬望月。”
“這到底是誰做的,難道又是墳裏的那位?”我看著孤墳,有點心虛的問周不算。
周不算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按照現在的情況看,確實是有可能的,畢竟二十五個人算是幫了你爺爺一把,他想殺了他們也是理所當然的,至於是不是因為你爺爺壓製著他,讓他無法出來,而在他又重新回到棺材內之前就已經下了秘術,這點就不得而知了,更有甚者。”
周不算說道這裏,看了看四周,說了一句:“更有甚者,他其實一直都沒有回到棺材,或者說是回不去了。”
“那怎麼辦?”二叔有點慌亂的問道。
周不算說:“我隻是猜測而已,至少我們沒有見到他本人,也許我猜的不準。”
聽他這麼一說,我喜極而泣的差點對著他跪拜下來:“周先生,謝謝你又救了我爹一命。”
“先別高興的太早。”周不算嚴肅的說:“我隻是破了這一次,對方應該也沒想到,所以被我得手了,如果我們剛才動作再慢一點,被對方給搶先了,估計我也不可能將二十五個人都救下來,這次算是僥幸,中了這個秘術的人,每當月圓之夜都會這樣,也就是說,到下個月的月圓之夜,他們還會來的,那時候我想我也沒辦法了。”
“那到底要怎麼才能完全破解?”我急忙問周不算。
他搖了搖頭說:“如果真的那麼好破解,就不叫著秘術了。”
聽了他的話,我整個人都不淡定了,也就是說,我爹還是會慘死。
周不算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著說:“那也是三十天之後,下個月圓之夜的事情了。”
連周不算都這麼說,我感覺心裏一點都沒底,我已經失去了爺爺,難道還要承受失去親爹的痛苦嗎?
有那麼一刻,我忽然覺得世界上最珍貴的還是親情,有時間多陪陪你的家人,等你真的有時間陪伴他們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我不知道爺爺到底有沒有算到今天的這個局麵,難道這一切都在爺爺的算計之中,如果沒有呢?如果他沒有算到呢?那我是不是要眼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的死在自己麵前。
那種感覺比死去的人還痛苦。
我不明白爺爺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以死來壓住那座墳,這個代價難道就是我們陽家人所有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