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空理他。掛了電話,第一時間趕回工業區。
身後的薛定一在找到郝廠長的手機,證實我的猜測後,也趕緊跑回來,和我彙合。
我們兩人在郝廠長的家裏發現他的屍體。
死狀極其之慘。
旁邊的桌子上,明顯有檀香爐,邪靈位擺放的痕跡。
果然是白胡子等人的手筆!
“不知道能不能請胖前輩出手,用鬼魂閃回之術,將郝廠長的靈魂召喚回來,讓我們看看這一切的過程。”我咬牙切齒,恨死了那些自以為是、無法無天的大爺大媽,蹲下身來,替郝廠長將眼睛合上,心裏的愧疚一波接一波。
“不好說啊。天賜,你沒發現郝廠長的靈魂不見了嗎?請他老人家過來,怕也是……”針對我的提議,薛定一四處檢查後,得到一個令人沮喪的結果。他沒有說完,而是突然話鋒一轉,“外麵來人了,好像是警方。咱們撤吧。再不走,回頭就該我們被當做凶手了。”
“嗯,我們走。這件事,我陽天賜不會就此罷休的。有些人不分善惡,不分輕重報複,總有一天輪到他們自己的。”
甩下這話,我和薛定一擦幹淨我們的痕跡,從郝廠長家的後門迅速離開。
當天中午,派出所公告欄發布他的死訊。
鎮上的新聞也提了一下。
但沒有太多人當回事。
最多是覺得有人太窮,翻牆進去搶劫,因此誤殺郝廠長,誤傷之前的陳總而已。這件事,在民間傳聞不到半天,就很快被下一個新聞代替。
可我和薛定一不一樣。
我們知道內幕,更知道這是夏曉茹的授意,是白胡子等人的“傑作”。雖然沒有實錘的證據告他們,但是,也可以抽空,給胖道士那邊通知了一下。
聽說這事,胖道士臉色一變,讓我們提高警惕之時,又說起廈江市那邊的最新情況。
居然是禍不單行。
就在我們兩人遇到挫折,不得不選擇忍受之時,學校那邊,也出了一些事情。
一個,是方臉隊長發作的次數更加頻繁。
仿佛六尾靈狐從萬裏之外加速回來。
多虧有胖道士親自出手,數次鎮壓,讓方臉隊長的情緒穩定,沒有暴走。但這事不是長久之計,這隻能治標,無法治本。
想要治本,還得等我盡快回去,配合地用鎮魂鈴的高級用法試一試。
另一個,則是去請求其他三十六門高手支援的魯敬天,已經一周失去聯係。胖道士給他打了電話,每天不下二十次,卻沒有半點回音。
雖說他可能進了山區,信號不好。
但千不該萬不該,當胖道士給其他三十六門高手打電話,問起這事,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魯敬天的去向。甚至,他們還說沒有見過魯敬天,魯敬天似乎就此憑空消失了!
這件事,比第一個更讓我震驚,雖然暫時沒有魯敬天出事的傳聞,但我心裏還是有些不安。
總覺得魯敬天可能遭了誰的暗算似的。
但不等我思考出結果,手機另一頭的胖道士說起第三件怪事,更讓我們吃驚。
“天賜啊,你們最好兩天之內搞定那邊的事,盡快回來。不然……方臉隊長有個同事,是隔壁小區的派出所的所長,好像和他一樣,也中邪了。我和半仙沒有對策,隻能看你了。”
聽到這話,我和薛定一更是著急,連忙給夏曉茹打電話過去,想催她快點回來,或者直接手機上說出第三件事。
剛打,她那邊就來了回信。
說是她已經回到工業區,半小時後,我們在垃圾堆小巷對麵的飯館,邊吃邊聊。
看夏曉茹的意思,還打算讓我們和白胡子等人和解,將來繼續幫她呢。
我對此十分不屑。
但為了取得情報,還是和薛定一過去碰頭。沒有吃飯,一顆飯粒都沒吃,便果斷問起第三件事到底是什麼。
“陽先生怎麼突然著急了?家裏出事了嗎?”
夏曉茹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見我們一臉鐵青,不給她拉著白胡子等人和解的機會,臉色隨之一沉,“那行,我們進入最後的話題。夏婉瑜的事情,你找藥師門的傳人就知道。而我要你做的第三件事也簡單,等你找到藥師門的傳人,替我從他們手上拿回一個東西就行。”
“什麼東西如此重要?還有,那人究竟在哪?”我急忙地問出這話。
可夏曉茹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揮手做逐客令的姿態,不管我怎麼問,都不提半點細節,一副讓我們自行去找的傲慢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