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卻冷了臉,“爹,您一直遵守這個美德、道理,可是誰又對此多高看您一眼呢,這年頭,手裏有錢,別人才會把你當人看。”
老周聽了兒子的話氣得咳嗽了起來,“錢不是萬能的,你不要被因為一時之利壞了周家人做人的品德。”
“爹,品德有個屁用,不能吃,不能穿,不能讓周家揚眉吐氣,隻有這價值連城的玉佩,才能讓我們周家翻身,成為有錢人。”
“你.....”
老周聞言差點背過氣,努力的平息咳嗽,盯著兒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明兒,你就拿著玉佩去找瑾大人,不許起歪心思。”
“我做不到!”周煜甩了老周一個背影,進了茅屋。
老周一邊咳嗽,一邊追進茅屋。
聽完這對父子的談話,白曉藝認為這老周的人品沒得說,她必須為他點個讚,隻是老周的兒子周煜怕是有些難搞,說不定還會背著老周把玉佩藏起來,看來,今晚她得一直守在這裏。
風無痕把白曉藝抱到院落中央,將她放在地上,“我去有點事,你在這裏守著。”
“哦。”
風無痕走了之後,白曉藝麻利的蹦躂上茅屋,抬起爪子抓開一些茅草,往裏看去。
茅屋裏,隻有周煜和他媳婦兩個人。
周氏正在做飯,聽著周煜在一旁絮叨,“咱爹真是越老越糊塗了,他將玉佩藏了起來,還要拿去充公,你說,他傻不傻?”
“公爹可能有他自己的道理,你就別打那塊玉的算盤了,咱安生過日子不好嗎?”
“什麼叫好,什麼叫不好?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我是不懂,可是這玉佩在我們家這些年,我們那年安生過?”
周煜自知和媳婦周氏說不通,氣得轉身出門進了隔壁的茅屋。
白曉藝蹦躂過去,扒開茅草往下看去。
屋裏,周煜坐在陳舊的床榻前,對著床上清瘦的老婦道:“娘,您就說說我爹,讓他把玉佩交給我,我好去鎮裏聯係買家,拿到銀子我就給您抓藥,您說好不好?”
老婦人幹咳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說道:“煜兒啊,娘這病好不了了,就算有銀子也是白花錢,娘不奢求,你不要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銀錢,花了會遭報應的。”
這周家人除了周煜之外,其他人都是本分的善良人,看樣子,得不到家人支持的周煜今晚要行動了。
隻是,這鎮上是誰要接手玉佩呢?
不是風無痕,也不是南都那邊的人,那會是誰?
不管那人是誰,白曉藝也不會讓這玉佩送出楊村。
——
入夜,周家內外靜悄悄的。
周家人沒錢買油燈,蠟燭,隻能在天黑之前吃完飯,天黑就睡覺。
白曉藝趴在屋頂上,一雙透視般的貓眼盯著周煜的房門,一瞬不瞬,生怕自己一閉眼,周煜就溜跑了。
不知何時,一道白影落在她身旁,警惕性強大的白曉藝竟然沒有察覺,可見此人的武功內息不是一般的強大。
“三更交易。”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嚇得白曉藝一個激靈。
“你.....你什麼時候出現的?”白曉藝看了身旁的白衣俊朗的男人一眼,詫異的問。
風無痕淡淡的眼神在她身上隻是飛快的瞥了一下,白曉藝就覺得自己渾身好像被看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