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藝連忙隱藏身形,躲在木櫃下偷偷的往門口看去。
沒多久,禁閉的門被人從外推開,進來的是個丫鬟打扮的小丫頭,她一進門就聞到刺鼻的血腥味,惹不住皺了皺眉頭。
“蘭花姑娘,蘭花姑娘,蘭花姑娘.....”她感覺到有異,故而站在房門口喊了好幾聲,卻不敢上前查看。
放著羅帳的床榻裏沒有一點動靜,小丫頭有些害怕了。
她本想拔腿就跑,可是她又沒那個膽,隻能咽了咽口水,惦了惦腳尖,緩步想床榻走去。
到了床榻邊,她停住了步伐,抬手捂住鼻子。
這濃烈刺鼻的血腥味給了小丫頭一個不好的預感,她連掀起羅帳的勇氣都喪失了。
下一瞬,她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邊跑邊喊,“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蘭花姐姐出事了.....”
躲在櫃子後麵的白曉藝暗道,這小丫頭好奇怪啊,她都沒有掀開羅帳就喊死人了,這其中定有蹊蹺。
就算在羅帳外能聞到血腥味,她也不能斷定床榻上是死人。
尤其這個羅帳是那種看不到人影的,她卻喊著蘭花姐姐出事了.....
這裏是蘭花的房間沒錯,可是蘭花並不在這裏,死的人是踏水無痕。
剛才那個小丫頭是之前跟在蘭花身邊的貼身丫鬟,踏水無痕死了三個時辰,她竟然到現在才來房間,而且,作為貼身丫鬟,她怎麼會不知道蘭花在哪裏?
這個漏洞和剛才丫鬟的叫喊,有點腦子的人都會覺得事情不對。
沒過多久,一波人擁了進來,為首的是那個一板一眼的靳鬆,今兒,他穿著一身捕快的官服,這身衣服很適合他,將他的身材襯托得更加健碩修長。
跟在靳鬆身後的是順天府的仵作。
後麵還有一班捕快外加翠紅樓的姑娘恩客。
翠紅樓的媽媽被關在順天府,現在整個翠紅樓都由蘭花打理。
現在,蘭花房裏出現謀殺案,而作為房間主人的蘭花卻不知去向。
房間裏仵作在驗屍的時候,房門外一波姑娘和恩客對此事議論紛紛,唯獨沒有見到剛才那個小丫頭。
靳鬆和捕快們沒有阻止他們議論,反而聽著他們在議論。
一個花枝招展,妝容細膩的姑娘首先說道:“蘭花姐姐昨晚和這個被殺的男人喝了很多酒,淩晨時分他們一起回房後,房間裏就滅了燈,沒有任何動靜。”
令一個姑娘極力附和:“我也看到蘭花姐姐昨晚淩晨扶著這個被殺的男人進了房間,沒進去多久,燈就滅了。”
一個恩客忽然走出來說道:“昨晚這個被殺的男人還請了場,說他有的是錢,還說要為蘭花姑娘贖身,娶她做填房。”
“我也聽到了。”
“我當時也在場。”
“死者確實這麼說過。”
一波翠紅樓的恩客都在紛紛附和。
這些人的言論矛頭一一指向蘭花。
蘭花現在成了此案最大的嫌疑人。
而蘭花本人卻始終了,有人把翠紅樓找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