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鞘白曉藝認得,故而她沒有轉臉就知道劍的主人是誰。
她想了一下台詞,愁眉不展的說道:“靳護衛,我又被大人拋棄了,我心裏很難過,就是想過來問問大人,他為什麼又不要我了,雖然沒有這個必要,但是大人是青天,他在結案的時候都會陳詞,讓服法者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給個明白,可我呢,連個明白都不知道,我不甘心呐!”
靳鬆聞言忽然收了劍鞘,走到白曉藝麵前,看著一向笑眯眯的白曉藝愁眉苦臉的樣子,有些不忍心,故而問道,“你真的隻是來求個明白?”
白曉藝苦笑一聲,“我想求別的大人也不許啊!”
這話是實話,靳鬆鬆了口,“大人在書房。”
白曉藝連連道謝:“謝謝靳護衛!”
哪知,她一轉身就看到了內裏的院子,有些驚訝的看到站在院子中的是軒轅瑾,依舊清清冷冷模樣,依舊俊美出塵的不似凡間人。
這樣清冷俊美的他,白曉藝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要不多看看,今後怕就看不著了。
看著美男發了一會發癡,白曉藝連忙跑進院子裏,笑著打了個招呼,“嗨,瑾大人,我回來了!”
軒轅瑾看著白曉藝強笑的模樣,眉頭忍不住皺了皺,“回來做什麼?”
白曉藝被噎了一下,“回來感謝你啊,要不是你用血引子幫我在寒冰床上解毒,我恐怕活不過三個月,你救了我的命,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就回來了。”
軒轅瑾皺眉盯著白曉藝,沒有說話,他認識到他許是真的喜歡上了她,這才趕走她,可是短短的一天不見,他就品嚐到想念的滋味,如今她溜回來了,他心裏很是歡喜。
現在見到她之後,他心裏有些喜悅,隻是看她強行歡笑的模樣,又莫名不爽。
這樣複雜的心情讓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要是真的把她趕走,他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軒轅瑾身上氣勢隱隱增強,白曉藝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擺出這麼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趕她走,而他見到她之後,一向的淡然自若都變得不淡然了。
“我沒指望你報答我,隻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白曉藝心中有暖流劃過,瑾大人自己每天都有一大堆棘手的案子需要解決,譬如張家的案子,到現在還沒有解決,可他卻想著幫她,為她解毒,隻是她卻不願在這個時候麻煩他。
白曉藝唇邊揚起一抹笑容來,“大人,你幫了我,救了我,我無以為報,故而,我要幫助大人徹查出張家一案,找出真正的幕後真凶。”
軒轅瑾聞言臉色黑了黑。
白曉藝揣測不到他心情的詭異多變,隻當他遇到的事情太過棘手導致,於是走到軒轅瑾麵前 ,直接說道,“大人,張鬆沒有死,那具被我火化掉的屍體不是張鬆。”
軒轅瑾的臉色頓時凝重下來,盯著她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白曉藝感覺到瑾大人忽然凝重的表情,但她沒有顧忌太多,回道:“我剛才在街上看到張鬆了,雖然沒有正麵說話,但是我和張鬆的鄰居交談過,從他鄰居的嘴裏我得知了一些重要的案情。”
“他鄰居都和你說了什麼?”
“他鄰居說前不久張家的一個遠房親戚來張家探親,那個親戚非常有錢,來張家之前在雲騰鎮的綢緞莊裏為張家人一人做了一套綢緞新衣,這本沒有奇怪的,隻是張鬆在他親戚來之前就離家出走了,可是,我今兒看到張鬆身上就穿著一身青衫絲綢,那個料子和死者指甲縫裏留下的布料一致。”
“你的意思是張家人見錢眼開合夥殺了那個親戚,然後讓張鬆繼續外逃,製造他被人害人的假象?”
“大人,不無這個可能,我覺得他們想以此來逃罪。”
“那你說說,張山為什麼跑來認屍,又死在順天府?”
白曉藝想了想,“張鬆的鄰居證實張山有心疾多年,城裏的大夫說他活不過三月,他心裏害怕張家人合夥謀殺親戚的案子被揭穿,因此當場嚇死了,以此來坐實死者就是張鬆,讓順天府理虧,不好再查下去。”
“你說的有點道理。”
聽到瑾大人讚同她的觀點,白曉藝更加毫無顧忌的把自己的假設說出來。
“現在要證實我的推測,隻要去張家那個遠房親戚那邊證實他人已經失蹤,然後再去雲騰鎮綢緞莊查查張鬆有沒有在那兒購買青衫綢緞,如果有那事情麻煩了,如果沒有,那就能坐實張鬆殺人濳逃的罪。”
“濳龍已經查實張家那個遠房親戚沒有回家,在去張家之後就失蹤了,靳鬆也去雲騰鎮綢緞莊查過,張家人並未在他哪裏購買綢緞,隻有那個遠房親戚買了他家的綢緞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