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藝應了下來,出去的時候全部轉告於靳鬆。
做事雷厲風行的靳鬆連夜就帶人去櫻花河道,將柳家與外界隔離。
這柳家在河道邊,恐怕河道裏的水也有感染,靳鬆立刻派人將河道百裏之內控製起來,不讓周圍的群眾使用。
柳家一家中毒變異後的事也被封鎖。
畢竟那種毒源還沒找到,不能散播出去引來群眾恐慌。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白曉藝的化驗結果。
盡管軒轅瑾對白曉藝的醫術很認同,但他還是暗中命令濳龍去南都私下裏見了南風奇。
如今南風奇在藍親王府上臥薪嚐膽,要見他一麵也得私底下進行,不能那麼明目張膽。
當天晚上,白曉藝正在臨時搭建的實驗室裏化驗銀簪子和銀箭頭上毒素時,忽然有人從我頂上飄然而下。
待來人站穩,白曉藝才看清楚他的麵容。
來人大約二十歲左右,身著藍袍腰束錦帶,五官英俊,還麵帶微笑。
從那麼高的屋頂下來,他能如此請定神閑的微笑,武功深不可測,隻是他的樣子給人一種桀驁不馴之感。
他這麼明目張膽的破屋頂進入,說明他對她沒有防備,隻是不想外麵的守衛知道而已。
打量他的時候白曉藝沒有察覺出他像誰,不過,當男人靠近她準備的化驗藥品說得頭頭是道的時候,白曉藝認出了他,“你是那日在太舍樓跟在藍親王身邊的人,叫.....叫什麼南風奇,對吧?”
“恩。”南風奇應聲,拿著白曉藝配好的藥,看了她一眼,態度冷淡,“這些藥確實是化驗用的好藥,但是裏麵缺一樣東西。”
“什麼?”
“毒蛇草。”南風奇幹脆利落說出藥名。然後拿起銀簪子往調製好的試毒水裏放下。
頓時,一陣青煙冒出,銀簪子斷了。
白曉藝也不惱,“那個試毒水裏有堿,將沾有毒素的銀簪子腐蝕了。”
“既然你知道會這樣,為什麼還用試毒水?”南風奇好奇的問,他從醫多年,化驗藥物都用試毒水,這次竟然在一個小丫頭麵前失手了,真是丟臉啊!
白曉藝沒有在意他的麵部尷尬表情,毫不吝嗇的說道:“試毒水隻是我用來化驗毒渣的,就算是毀了,我也不覺得可惜。”
南風奇聞言臉上微微有了異動,白曉藝笑,這是現代的數理化化驗模式,一個古代大夫當然看不懂了,不過他說的毒蛇草倒是可以采用。
從而,她給了南風奇一個下台的階梯:“毒蛇草哪裏有賣?”
“我帶來了。”
南風奇嘴上說帶來了,可他卻沒打算拿出來,隻是看白曉藝的眼神認真了幾分,“如果我把毒蛇草給你,你能把這奇怪的化驗方法傳授給我嗎?”
“我這個人很好學,絕對不會讓你丟臉。”
“那你得讓我看見毒蛇草,確保你沒有騙我。”
“你認得毒蛇草?”
“毒蛇草生長在毒蛇蝸居附近,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解毒驗毒的藥草,十分珍貴。”幸好白曉藝之前在醫大學過關於毒蛇草的藥性和藥理,她知道了毒蛇草獨有的作用,同時耳濡目染,她知道毒蛇草的珍貴與難得。
古人,或者說這個時代的人,一般都不敢接近毒蛇,想要采到這種罕見的藥材,很多時候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