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堂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來的地方,一旦被發現她易容小啞巴玲瓏肯定會被處死。
白曉藝越想越害怕,偏偏軒轅瑾看到她害怕的表情也不說話,任由她自己在哪裏腦補加戲。
其實她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之前軒轅瑾的話裏已經透露很多疑點,譬如她和張驍的談話他為什麼都知道,還有張驍給她飯碗裏藏了雞腿的事,尤其她使用美人計說喜歡張驍的話,他為什麼都知道?
事實證明瑾大人嘴上不說支持她冒險查殺手堂底細,實則暗中一直親自保護她,支持她的所作所為。
可惜這些白曉藝那個笨腦袋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此刻的她正處於自己嚇唬自己的狀態。
很多人都會因為現狀迷失了一些細節,但走了一些彎路之後就會發現自己錯過的這些細節都是破案的致命關鍵。
這些都是白曉藝和瑾大人不歡而散之後她才體會到的。
在她越覺得瑾大人喝醋生氣莫名其妙的時候,她的思維越是鑽牛角尖,但等她慢慢冷靜下來,思維開闊之後,她立刻就發現了這些細節漏洞。
等她領悟到的時候,忍不住狠狠地拍了幾下自己的腦門,暗罵道:“白曉藝,你是豬嗎?這麼多瑾大人在暗中保護你的漏洞你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太粗心了,以後一定要注意,不能再犯這中低級錯誤了。”
自從白曉藝感覺到自己暗中有瑾大人保護,她就更加大膽的放手去查案了。
次日清晨,張驍進入廚房,他手裏搬著一壇上好的女兒紅,正在廚房裏準備藥膳的白曉藝迎上他,對著他比劃了半天,張驍終於看清楚她在比劃什麼,含笑道:“今天是管事的四十歲大壽,他讓我幫他藏一壇女兒紅到廚房,他晚上獨自享用。”
白曉藝聞言心裏嗬嗬笑道:“四十大壽,嗬嗬,真是好時機。”
這殺手堂裏的人都認錢,人和人之間根本就沒有友誼,就算是管事的過大壽也沒有人為他舉辦生日聚會,就算有人張羅,也不會有人參加。
雖然他們彼此冷漠對待,但是人心都是肉長的,若是白曉藝利用張驍的名義在管事偷偷喝酒的時候給他準備幾道好菜為他祝壽,然後再讓張驍去陪管事的喝酒,她就躲在暗處,等管事的喝醉了,她不就能聽到管事的酒後吐真言了嘛。
這個計策相當的好,關鍵得先和張驍商量好。
“玲瓏,你讓我晚上陪管事的喝酒?!”張驍看到白曉藝的比劃嚇得不輕,他壓低聲音告誡她,“玲瓏,你我在殺手堂待了這麼久,你應該清楚這裏的規矩,我要是去和管事的喝酒,此事很快就會傳到堂主耳裏,那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白曉藝比劃著申明,“管事的不是說這壇酒他晚上偷偷的喝嗎,你也可以偷偷的去陪他。”比劃到這裏,白曉藝腦子靈光一閃,她又接著比劃,“你想想看,我們兩個在殺手堂混飯吃,說不定哪天菜裏和藥膳裏被人做了手腳,我們就百口莫辯了,如果我們和管事的關係好,他就會幫我的,所以,今晚管事的大壽,是我們抱住他大腿的就好時機。”
“你說的不無道理。”張驍就是簡單的廚師,沒有什麼心眼,這麼利用他白曉藝真的有些內疚,可是調查殺手堂關係李貴大人一家的滅門慘案,她不得不這麼做,希望張驍能原諒她的苦衷。
張驍想了想,忽然看向白曉藝那張易容後的臉龐,有些羞怯的說道,“如果我按照你說的做,你是不是該給我打打氣。”
“當然!”白曉藝興奮的比劃著,問道:“你想聽到什麼樣的鼓勵話呢?”
哪知張驍紅著臉指了指自己的臉,“玲瓏,你親我一下,我就聽你的!”
“啊!”白曉藝心裏大吃一驚,她的小臉蛋瞬間就通紅一片,害羞的扭過頭抱怨,“張大哥,人家可是姑娘,你這樣,我真的很為難。”
張驍很堅持,紅著臉道:“我們互相喜歡,為了我們的未來,我要去犯險了,你難道不能親我一下鼓勵我嗎?”他的語氣帶著懇求,還有一絲絲渴望。
白曉藝望向他有些肥都都的臉,心裏暗暗給自己打氣,不就是親一下臉嘛,在現代的法國,親臉就是一種禮儀,沒啥大不了的。
想到這裏,白曉藝重重地對著張驍點頭道,“我親!”說完,白曉藝閉上眼睛,撅起嘴巴直接往張驍臉上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