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凶手布置這盤殺人棋局之前,他做了兩手準備,一是要挾仇劍頂罪,二是學習瑾王爺滅烈焰堂的手段滅了武林盟從而栽贓陷害。
烈焰堂罪有應得,被瑾王爺滅了之後,並沒有引起公憤,可是武林盟不一樣,那可是江湖人的神聖之地,一旦被侵犯,那就等於與整個江湖的人為敵。
凶手到底是誰?為什麼白曉藝忽然覺得凶手有針對性呢?
而且這個針對的人是瑾王爺!
靳鬆剛剛聞言就想到了這一點,這說明靳鬆心思細膩,凡事都為瑾王爺著想,尤其他的分析力特別強,知道對方的話裏所指。
看來她得和靳鬆好好聊聊,說不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
想到這裏,白曉藝立刻看向靳鬆,順著他的話問道:“那按照靳護衛的意思,凶手是故意反話出來讓我們互相猜疑,將李貴大人滿門滅殺的案子攪成一個無頭公案?”
靳鬆慎言回稟,“凶手放出的話針對性很強,如果白通判想抓到真正的凶手,那就得保護好武林盟裏所有的人。”
風無痕在一旁插話:“武林盟裏皆是高手,他們如果都自身難保,單憑我們順天府那也是無能為力。”
“我怎麼覺得凶手在虛張聲勢呢!”白曉藝喃喃低語,靳鬆和風無痕聞言不由而同的看向她,觸及到他們兩人讚同的眼神,白曉藝立刻說出自己的看法:“這個凶手自認為自己很聰明,可以左右卷進這場滅門慘案裏的人,可是他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武林盟。”說到這裏,白曉藝有意停了下來,目光掃了風無痕和靳鬆一眼,見他們沒有反駁,她繼續說道:“武林盟的盟主薛韶,雖然沒有以前幾代盟主武功高強,足智多謀,但是薛韶手中有一塊先帝賜予的免死金牌,先帝在位年間,薛韶帶著武林盟的人協助先帝抵禦北朝神武大將軍司明的百萬雄兵,為南朝這幾十年的安定立下了漢馬功勞,先帝曾說,薛韶手中的免死金牌可以免他活著後人三次死罪,但是薛韶這些年一直秉公守法,他手中的免死金牌一直沒有用過,皇家都罩著的人,凶手怎麼敢招惹?除非......”
“除非什麼?”靳鬆和風無痕幾異口同聲的問。
白曉藝吊了吊他們的胃口,等他們不耐煩的時候,她才說出那個不可能,“除非有一個先帝那樣的厲害人物存在,否則,整個南朝都沒有人敢拿整個武林盟來要挾仇劍。”
風無痕和靳鬆聞言麵麵相覷,最後由風無痕提出反駁:“先帝已經駕崩三年,如今皇族權勢最高的就是太後和攝政王,幼帝手中毫無實權,什麼也做不了。”
白曉藝搖搖頭,“不是太後也不是任何攝政王。”
靳鬆立刻護短:“瑾王爺更加不可能。”
白曉藝心裏好笑,靳鬆這丫果然是人在曹營心在漢,處處都不忘維護他家主子。
為了讓靳鬆寬心,白曉藝坦言道:“瑾王爺如果想攬權,無人可擋。”
這話靳鬆愛聽,他點點頭:“君臣綱常,瑾王爺就是表率。”
還真不謙虛,不過,瑾王爺能有靳鬆這麼衷心的護衛真是他的福氣。
不過現在問題來了,朝堂裏那些權勢熏天的人都不可能是凶手,那還有誰敢這麼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