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曉藝忽然接到通知,說是大理寺卿要主審柳是一案被瑾大人攔下,此時此刻此案已經在順天府大堂審理,主審是瑾大人。
審訊前,瑾大人沒有派任何來通知白曉藝,反而審理中卻派人來說,這擺明了不想她參與。
白曉藝越想越不是個味,她帶著風無痕悄然無息的溜了進去,正堂上瑾大人一襲深藍雲錦很是豐神俊朗,兩側是一個個前來聽審的順天府管轄內的官員。
白曉藝這個順天府的通判在旁邊是有座位的,她溜進來自然沒有人可以阻擋。
到了位置上,她抬眸看到端坐在正堂的瑾大人,隻見他神色嚴肅直視堂下犯婦柳是,完全沒有在意她的到來,她的心沉了沉,但隨後便收回了視線,對身邊站立的風無痕眨了眨眼,示意他和她一起站到角落邊去。
主審柳是一案事關重大,軒轅瑾不想把白曉藝牽扯進來,怎麼案子還沒審理結束她和風無痕卻跑來了,當軒轅瑾眼角的餘光掃到白曉藝和風無痕一起站到角落裏,而且眉來眼去,他頓時神色一沉,心中極怒。
他在這裏為了撇清她做足了戲,用心良苦,她卻和風無痕出雙入對,她究竟把他放在何處?
軒轅瑾的怒意,掩藏在心底深處,堂上的人無一人察覺,包括白曉藝和風無痕。
隨著他的視線看到了和風無痕站在一起的白曉藝,眼神在白曉藝身上停留了片刻才收回。
白曉藝很敏感的察覺到瑾大人的視線,隻是抬頭去看時,軒轅瑾已經收回目光,表情越來越嚴謹,俊臉冷沉得怕人。
盡管他冷沉著一張臭臉,但白曉藝的目光還是忍不住被正堂上的瑾大人吸引。
雖然隔了那麼遠,她依舊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意以及壓抑著的怒意。
他好好的為什麼生氣呢?
白曉藝有些想不透的撓撓頭。
瑾大人是個冷清的人,卻一直對她很好,願意與她親近,他曾說,她是離他最近的人。
雖然他的瑾王府裏有四個側妃,但他說著四個側妃都是居心叵測的人,他一個都不願意親近。
就算如此,她也不能再靠近他了。
她是個要回去的人,退一萬步說,她就算不回去,也不會接納有那麼多妾室的男人。
宅鬥什麼的她最討厭了,卷進去就別想幹幹淨淨的出來,搞不好連小命都搭進去。
尤其他的那些妾室都是有背景的,根本招惹不得。
不能招惹那就止步不前,雖然她知道瑾大人對她有那一絲絲好感,對她來說就是毒藥,她要斬斷他對她的好感,讓他們的關係止步於朋友。
這樣對她,對他都好。
白曉藝的失神,風無痕察覺到了,低聲問道:“堂上斷案呢,你怎麼沒聽?”
白曉藝猛地收回視線,對她眨了眨靈動的眼睛,小聲回道:“我在認真的聽。”
其實,她一個字也沒有聽。
等她安定心神細細聽的時候,瑾大人已經宣布退堂了。
白曉藝有些尷尬,不知道判定的結果,這時風無痕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柳是被判了秋後處決。”
“那龍雕呢?”
她問話聲還未落下,濳龍走了上來,說道:“大人在大書房召見白通判。”
“有說什麼事嗎?”
濳龍搖搖頭,“你還是自己去問吧!”
“好,我這就去。”白曉藝應聲看向風無痕,“我去了,你在外麵等我。”
她轉身走出正堂,風無痕追了上去,避開濳龍,壓低聲音對白曉藝道:“柳是手中的龍雕是假的,真的龍雕依然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