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渾身都痛。
這種痛向白曉藝的四肢百骸蔓延開來,不一會功夫,她就口吐鮮血,氣息微弱,渾身上下被踢湊得浮腫了起來。
王鳳芝似乎還不罷休,她喊停那些踢揍白曉藝的老媽子,讓她們退到一邊,而她親自走到白曉藝身邊,抬起腳狠狠地踩上白曉藝浮腫的臉,使勁的踩了一腳,泄氣之後,她低頭看向奄奄一息的白曉藝,臉色猙獰:“膽敢和我搶男人,你配嗎?哈哈哈!”
王鳳芝得意的狂笑:“之前殺你那麼多次,你都命大死不了,這一次,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對你心慈手軟。”
她大笑之後給一旁的老媽子使了眼色,沒等白曉藝開口反駁,那些老媽子就湧上前,將隻有一口氣在的白曉藝從地上抬起,猛地一用力,白曉藝整個人被拋了出去。
“撲通”一聲,被拋出去的白曉藝墜入了深不見底的河水裏。
她手腳被綁,渾身痛不可言,氣息更是越來越弱,根本沒有力氣和能力去和洶湧而下的水做鬥爭。
她任命的閉上了眼睛,任由這冰涼的手嗆入她的鼻腔,嘴裏。
如夢如幻間,她仿佛聽到有人在彈琴。
琴聲嫋嫋,悅耳動聽。
這琴聲由遠而近,越來越清晰,還伴隨著一股好聞的書香氣息。
夢中的人兒微微動了動眼皮,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彈琴的人似乎注意到了她蘇醒的跡象,故意在這時波動琴弦,加重音量,徹底逼她睜開雙眼。
見她那雙靈動的眸子微微地睜開,撥動在琴弦上骨節分明的手指猛地抽回。
琴聲猛地斷了,床上醒來的白曉藝一個蹦躂坐起了聲,望向剛剛琴聲傳來之處,恰巧撞進一雙如墨般漆黑深邃的眸子裏。
陌生的房間裏點了蠟燭,橘色的光線柔柔的有些朦朧,軒轅瑾一襲深藍色有些慵懶的靠在琴台後麵的椅子上,長腿盤膝而坐,似乎他在那兒坐了很久,某處都坐疼了,不得不盤膝而坐。
在橘色的光線下,軒轅瑾出塵淡漠的氣息被弱化許多,添了些煙火氣息。
這樣的他簡直完美到無可挑剔,白曉藝作為花癡界的祖宗,又在他如此勾魂攝魄的眸光對視下,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劇烈跳動起來。
軒轅瑾所有心神都放在白曉藝的身上,雖然他的姿態有些慵懶,不動不說話,但她依然能感覺到他的關心。
白曉藝也不出聲,她倒要看看他能高冷到什麼時候。
終於他忍不住,微微偏頭,坐正身形,看向床上的白曉藝,開口,聲音冷然又含著一絲道不明的意味,“被河水泡傻了?”
白曉藝的心神又被他狠狠地撩了一下。
軒轅瑾清冷的容顏在橘色的光線下柔化了許多,雖然有些朦朧不清,但俊美的驚心動魄!
果然妖孽不能在燈下看,越看越美,越看越讓人沉、淪。
看到白曉藝恍惚模樣,軒轅瑾就清楚,這個小女人又在犯她所說的花癡了。
不過,她很欣慰,也很榮幸成為她犯花癡的對象。
軒轅瑾心裏很高興,唇角勾起了一分,卻更加的誘人,再次開口,聲音中的冷淡少了些許,“如果不是寒冰床神氣護體,現在的你怕是要過奈何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