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藝被他盯得一緊張,嘴裏的藥咽進了肚子裏,哎呀好苦啊!
“是我輕信了司賦,害你被他偷襲,我想彌補你。”白曉藝低著頭不敢看軒轅瑾,她有些緊張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擺弄了一會她又繼續說道:“剛才那麼喂藥就.....就算是我的彌補。”
也許是她太緊張了,“你不要想多,我這個做人很愛憎分明的。”
軒轅瑾伸出手接過她手中的藥碗,“這藥一點都不苦,我喝。”
白曉藝很敏感的聽出了他聲音似乎帶著一抹受驚的意味。
她咬了咬唇,“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
可是,解釋又有什麼用呢?
明明說好的是彌補,怎麼又說不是故意的,這不是亮相矛盾嗎?
白曉藝又咬了咬唇,“我就是想讓你早點好起來,我.....”
“小白。”軒轅瑾忽然開口打斷了白曉藝,“我被偷襲和你沒有關係,你不用彌補我什麼。”
白曉藝依舊不敢看他,總覺得對不起他。
“我隻是想讓你看清楚一些人,僅此而已。”
他這句話裏有話,而滿心自責的白曉藝根本沒有聽出來。
“雖然我不知道五頭靈獸和你說了些什麼,但是我必須和你說清楚,現在的南朝和北朝都在流傳一句話,進過五頭靈獸虛幻空間的人就能召喚出龍雕,你是唯一一個進入五頭靈獸虛幻空間的人,所以,你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為了你的安全,我不得不將你藏起來。”
“你是說司賦接近我也是為了龍雕?!”白曉藝猛地抬起頭來,一下撞入他那雙漆黑如墨,幽深難測的眸中,那雙黑眸正靜靜的看著她。
“除了龍雕,我想不出堂堂北朝四皇子會如此費盡心機的討好你,接觸你。”
“是我高估了自己。”白曉藝被這雙黑眸一看,心裏更加難過了。
她原本以為司賦救她隻是單純的喜歡,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之前瑾大人也暗示過她,隻是她一意孤行,不願意去懷疑一個對她有救命之恩的人。
現在事實擺在她麵前,由不得她不信。
白曉藝又想低頭,被軒轅瑾捏住了下巴,抬了起來,她隻能看著他的眼睛,相當愧疚的說:“是我不好連累了你,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想出去重新做回那個誘餌。”
“我說過你無須彌補。”軒轅瑾開口,“護你我心甘情願,就算有人要拿我這條命來交換你的命,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我隻希望你好好的在這裏待著,別想著外麵的事,那些事都交給我,我來解決。”
“不。”白曉藝搖頭,“我不能再連累你了,因為我,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不能再因為我而冒險。”
軒轅瑾聽了白曉藝這話,眼神卻愈發的深邃,“他們最多打傷我,可是一旦抓到你,那南朝百姓就要麵臨國破家亡的慘境”
白曉藝忽然想到五叔說的一句話,她立刻轉危為安的說道:“他們並不知道我對於龍雕的用處。”
軒轅瑾看著白曉藝那雙依舊靈氣逼人的眸,眼中依舊滿是堅定,隻是和之前的滿心愧疚不同,這次他在裏麵看到了些許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