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藝不說話,隻是飛快的行針。
軒轅瑾渙散的眼神一點一點的凝聚,臉色也緩緩地恢複正常:“你能看到一心喉嚨處的患處,是我用內力相助,造成的幻覺。”
白曉藝依舊不說話。
她還在用心的行針,確保他安全。
不過他的話讓她有些失落,眼眶有些紅,心裏暗道:“還以為是異能呢?結果卻是他暗中幫忙,真是一場歡喜一場空。”
軒轅瑾似乎笑了一下,“剛才聽到你願意以身幫我,我很感動。”
白曉藝身體崩的緊緊的,忍不住開口解釋:“大人,你誤會了。”
她是一個姑娘,他這麼直白的說,她還要不要麵子咯?
“我心裏有數。”軒轅瑾凝聚的眼神忽然又渙散起來,“這藥性似乎在反攻。”
在軒轅瑾承受不住接近昏厥之前,他看了白曉藝一眼,但還是努力說著,“我隻是小睡一會,你別擔心。”
話落,他緩緩閉上雙眸。
“瑾大人!”
見他昏厥過去,白曉藝連忙收針,抱起了他,從懷裏掏出一顆紅色的藥丸塞進他的嘴裏,“希望這清心寡欲丸能幫上忙。”
白曉藝紅著眼睛站了起來,剛要彎腰去為瑾大人蓋被子,房門被人從外推開,一道蔵黑色的身影踏門而入,眨眼間就來到了白曉藝的麵前。
白曉藝猛地抬頭,看到麵前的人嚇得不輕,“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了,所以就來了。”一襲蔵黑色錦袍的司賦湊近白曉藝,看著眼眶通紅的她,心中的怒意更深,不是對白曉藝,而是對躺在床上昏厥的瑾大人。
“他不是說有能力保護你的嗎?怎麼自己都被人算計了?”
“他不是被人算計了,而是故意的。”
“你是說今晚南關府衙的局是他做的?”
“這個……”
白曉藝終於低了頭,不再說話。
她探出方巾擦去瑾大人唇角的血跡,為他蓋好被子,轉身看向一臉質疑的司賦,問道:“我問你,藍親王指使金楠殺害北朝十三個商人一案,你有沒有參與?”
“真想知道?”司賦湊近她的耳畔,嗓音喑啞:“你跟我走,我就告訴你。”
白曉藝紅著臉,撇開了臉。
這人,說好了不來幹擾她和瑾大人破案,怎麼又冒出來這種帶走她的心思,他到底要想怎麼樣?
白曉藝冷聲警告:“你不說,我自己能查到,一旦被我查到你參與北朝商人被殺案,你我之間就沒有什麼恩義存在了。”
“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司賦聞言有些傷心。
“我是說如果。”白曉藝聲明,言外之意,那些商人可都是你北朝的子民,你的臣子,如果你對他們都能下得了手,那你的心腸可就.....
“沒有如果。”司賦笑了笑。
“有沒有需要進一步調查。”白曉藝調頭往門口走,打開門,她對司賦下了逐客令,“在真相未查明之前,請你離開。”
“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說明一件事。”
“什麼?”白曉藝抿緊了紅唇,有些詫異的看著步步走到她麵前的司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