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藝已然退讓,雖然不是軒轅瑾想要的退讓,但聰明的他心裏清楚,這已經抵達了她的底線,不會在妥協了。
可是他就是有些不爽,手從她下巴上撤離,遊移到她的臉上,重重的捏了一把她的臉頰才鬆開,在床邊坐起身。
白曉藝心裏微微有些失落,她努力的克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眨了眨眼,看著軒轅瑾落寞的背脊道:“大人,這三個月裏,我們還和以前一樣相處,好嗎?”
良久之後,軒轅瑾開口了,“你覺得可能嗎?”
聽著軒轅瑾聲音中的冷意,白曉藝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他到底要怎樣,非要和她做真夫妻嗎?
白曉藝無奈搖搖頭,“為什麼不可能,我們成親本來就是為了幫靈兒和香香,並非兩情相悅,也是因為他們,我才答應了你的三月為限,你當時也說了,隻要我不願意,你是不會強求我的,這些你難道都忘記了?”
雖然白曉藝說得頭頭是道,但是軒轅瑾依舊有些不爽,成親的事,三月為限的事都是他希望和她成親的借口,現在他們已經在大祭司的證婚下成親了,為什麼就不能放下以前,開始他們的婚後生活呢?
不過軒轅瑾把心裏的不爽壓了下去,問道:“你要怎樣才能忘記那個司賦?”
白曉藝又想歎氣,瑾大人那麼聰明,她說的話要是牛頭不對馬嘴的他肯定會聽出端倪,與其扯別的,她就一錯再錯,繼續把司賦撤出來做擋箭牌,也隻有這樣,他才會厭惡她。
“我是不會忘記他的,他已經刻在了我的心上。”
“也就是說,你會把他放在心裏一輩子?”
“是。”
軒轅瑾沉默起來,司賦果然不一般,而且在哪裏都有人相助,這次他為了進麟遊穀連南宮家族的引魂術都用上了,勢力遍及可見一般。
之前小白在婚房失蹤一案一定和司賦有關,要不是小白身體裏的血契發作,司賦根本會將小白帶出麟遊穀。
若司賦將小白帶去北朝,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雖然北朝現在比司賦勢力強大的人不多。
但司賦終究是北朝的四皇子,他能護得了小白多久?
司賦這樣的處境怎麼可能給得了小白要的安全感,因此,軒轅瑾決定不管小白愛誰,他都要將小白留在自己身邊,決不能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軒轅瑾越想越深,越想越心傷,越想越搞不懂為什麼小白喜歡司賦不喜歡他?
難道是他魅力不夠?
還是她在他身邊總是被暗殺,沒有安全感?
軒轅瑾開始挑自己身上的缺點,一遍一遍的挑,卻始終徘徊在這幾個問題上。
可是,一切的事情歸根究底就是司賦這個人,他一直徘徊在小白的身邊,伺機就搗亂,撩撥小白,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軒轅瑾簡直有些等不及想要知道,司賦對小白的企圖到底是什麼?
是喜歡還是欺騙?
白曉藝也在沉靜中想著自個的心事。
她雖然有些內疚自己在瑾大人麵前說了謊,但是這個善意的謊言都是為了瑾大人好,她也無需如此自責,時間會治愈好一切,遺忘掉那些痛苦的事,和那些人生路上的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