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案子的事他為什麼如此看著她呀?
尤其他的那雙眸很深很深,深的似乎整個世界隻能將她放在眸中心底,別的什麼時候都是次要的,不值一提。
明明在熏風樓他色迷心竅和那個文丹青眉來眼去,賞畫作詩,好不殷勤,怎麼回到順天府,他又變回之前的樣子,對她如此深情款款了。
他到底在搞什麼,古裏古怪的,讓人琢磨不透。
盡管她心裏一直在嫌棄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可是此刻,他用這種以她為中心的眼神看著她,她的心忍不住劇烈的跳動起來。
靳鬆稟報完路上看押的事,看著凝視著對方的瑾大人和白曉藝,笑了笑。
這是靳鬆第一次看到瑾大人露出如此深情款款的眼神,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是他能理解,畢竟大人和小白新婚燕爾,真情流露也不為過。
作為瑾大人的身邊人,靳鬆衷心的願他們能彼此相愛,攜手共度一生。
白曉藝凝視著那雙黑眸,心裏既忐忑又緊張。
她不想自己出糗,連忙逃開軒轅瑾的視線,看向靳鬆,他臉上帶著明了的笑容,看的白曉藝很不自在。
白曉藝眨巴著靈動的眸子,幹咳一聲緩和了一下這尷尬的氣氛,說道:“靳護衛,能不能帶我去地牢裏查探一下。”
白曉藝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瑾大人的視線,故而自告奮勇要參與查案。
靳鬆微微揚頭對上軒轅瑾的眼神,得到他的示意,靳鬆才回複白曉藝的話:“王妃娘娘請!”
白曉藝也不去和靳鬆計較稱呼的事,率先從軒轅瑾身邊掠過,靳鬆跟上,兩人快步去了地牢。
立在地牢中央位置,白曉藝堵住了耳朵閉上了眼睛,大腦立刻將溫涼玉失蹤時的現場畫麵反饋出來。
“原來如此。”白曉藝鬆開捂在耳朵上的手,睜開雙眼,問靳鬆:“靳護衛,你抓溫涼玉的時候沒有將一個叫阿碧的丫鬟一起抓來,而且將她們關在了一起。”
隻是聽了白曉藝的問話,靳鬆神色微變,“是有個叫阿碧的丫鬟,她說她是溫涼玉的陪嫁丫鬟,生死都要和溫涼玉在一起。”
“恩。”白曉藝點頭,“這就對了,阿碧其實不是丫鬟,她是一個男人易容的,而這個男人武功高強,對溫涼玉一往情深,為了保護溫涼玉他才易容成丫鬟小碧陪在溫涼玉身邊,這個男人有一門獨特的功夫,叫隔空點穴。”
靳鬆沒有說話,倒是一邊的獄卒長開口了,“難怪牢裏的獄卒說他們隻是給溫涼玉送了午飯,牢門也沒開,他們就暈倒了,合著是那個叫阿碧的男人對他們用了隔空點穴的功夫。”
“對,他隔空點了獄卒的穴道,拿了獄卒身上的牢門鑰匙,帶著溫涼玉跑了,逃跑之前,他又將牢門鎖上,把鑰匙塞進獄卒的身上,製造一起憑空消失的戲碼,讓你們以為是鬼祟作怪,不敢去追查。”
“竟然是這樣,嚇得我們以為是鬼怪作怪,不敢去追查。”獄卒長如夢初醒一般。
靳鬆瞪了獄卒長一眼,“還不去派人追查。”
獄卒長眨眨眼,又摸了摸後腦勺,剛要領命去追查的時候,白曉藝喊住了他,“獄卒長,他們在雲騰鎮山神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