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筋脈被強大的內力震斷,五髒六腑移位,從而大量吐血,將自己染成了一個血人。”
軒轅瑾走到男屍右邊蹲下身,掰正男屍側壓的臉,這才看清楚男屍的五官。
“竟然是馬知府!”白曉藝驚訝的叫出聲來。
軒轅瑾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滿臉是血的馬知府,身上的氣息都有幾分不穩,一雙眸冷的簡直可以將人冰封。
白曉藝震驚的咋舌,馬知府一家不是才剛剛放出來嗎?怎麼他本人卻死在這裏?
因為馬知府是朝廷命官,他在朝堂上的關係錯綜複雜,故而在收容他家人到順天府的時候,將馬知府送回了吏部麵壁思過。
依照常理,馬知府現在應該在吏部接受任命。
萬萬沒想到,馬知府卻死在這個洞裏。
馬知府一介文人,沒有武功,可為何凶手使出如此強大的內力將他筋脈震斷,血流幹而亡。
凶手似乎很恨馬知府,不然他不會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他。
白曉藝思緒間,軒轅瑾將馬知府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在馬知府握緊的右手心裏找到一塊撕碎的布料。
看著那一小塊布料,軒轅瑾的聲音有幾分不穩,“南都昌記的絲蘿,名門夫人小姐最鍾愛的衣料。”
白曉藝聞言反應過來,看著瑾大人手中的絲蘿,有些詫異的說道:“凶手是女人!”
“有可能。”軒轅瑾極輕的應了一聲,劍眉緊蹙:“男扮女裝也不無可能。”
男扮女裝,這四個字給了白曉藝一個大膽的猜測:“不會是盧西吧?”
白曉藝的猜測軒轅瑾沒有推翻,他開了口,“盧西的武功深得他爹盧峰的真傳,尤其他們家族的隔空點穴術相當厲害。”
白曉藝看著馬知府渾身的血跡,見他的死狀並沒有呈現那種猙獰恐懼模樣,或許在盧西痛下殺手之前就點了馬知府的穴道,因而,白曉藝認同軒轅瑾的話。
隻不過,盧西一直被關在順天府地牢裏,他是怎麼逃出來的呢?
“盧西一定是利用了隔空點穴製服了獄卒,趁著夜深人靜逃出順天府地牢,濳入吏部殺害了馬知府,再將馬知府的屍體丟到這個水簾洞中,製造馬知府憑空消失的懸案,讓別人以為馬知府這是畏罪潛逃。”軒轅瑾做了假設,臉上的神情更冷,這還是他有生以來,有人敢這麼在他眼皮子底下挑事。
白曉藝看著無辜枉死的馬知府神情有幾分悲涼。
“碰!”軒轅瑾狠狠的朝洞壁上砸了下去,一拳一拳。
他堂堂順天府地牢竟然讓盧西這種人進出如無人之境,那些監獄官都是吃幹飯的嗎?
他對不起馬知府,讓他無辜枉死。
白曉藝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拽住了軒轅瑾砸在洞壁上的手,見他拳頭上血跡斑斑,她連忙掏出方巾為他包紮,“大人,馬知府的死到底與盧西有沒有關係還得查證,你若現在動氣,隻會讓凶手更得意。”
“重組現場。”軒轅瑾忽然想到白曉藝的大腦功能。
剛剛他們分析得很投入,竟然忘記了她大腦這個金手指。
白曉藝為軒轅瑾包紮好受傷的手,深深的彎下腰去,捂住耳朵,閉上眼睛。
大腦很快重組了現場,“馬知府被丟進洞中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丟他進來的人還是那個蒙著麵的紫袍男人,第一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