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無聖匆匆來到了水池邊的假山後麵,皺著眉頭接過卜芥遞過來的刀鞘,在烏漆麻黑的地上胡亂地翻找著。
“爺,你在找什麼?”像一根木頭一樣站在那裏的卜芥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的主子,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聲。
“不管什麼都好,隻要有。”顏無聖這般回答,也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
卜芥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主子了。
“爺,還好白天郡主身邊的丫鬟小穎給你使了眼色,不然跳水救郡主的就是你了。”
“……”
“這丫頭也挺知道感恩的,就救了她一次,這麼衷心地幫著咱們。”
“……”
顏無聖專心地翻找著,根本無心聽卜芥說話,然而卜芥並沒有意識到,還在自顧自地說著。
“不過她那個郡主主子也太刁蠻了點,小穎隻不過是不小心弄濕了她的衣裙,郡主就要打要殺的,多虧咱們經過的及時,她看在你的份上才收斂了性子。”
恨不得把這一片土地掘地三尺的顏無聖看著翻得不像樣子的土地,氣急一把將刀鞘甩在地上,有點懊惱地打算放棄時,餘光卻掃到了假山中間突起的一角上麵好巧不巧地掛著一枚玉佩。
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他大步一跨拿到玉佩,細細用指腹觸摸著上麵的紋路,終是摸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唇角一勾,朝著還在發呆的卜芥命令著,“走,去紫王府。”
卜芥匆忙拾起被顏無聖無端甩在地上的刀鞘,重新套在刀上,跟著走了。
一回到府,花丞相就命人關閉大門,謝絕見客。
花母沈氏聽到動靜,趕緊出屋來迎接。
疾步如風的花丞相沒有理會笑著迎麵而來的花母,歎息一聲大力坐在椅子上。
理虧的花木棉耷拉著頭不想進去麵對自己的父親,卻在弟弟花絡石的推搡下不得已走進了客廳。
花母見這架勢,臉上的笑容瞬間不見了,她沒有坐下去,站在花丞相旁邊憂心的問,“棉兒又闖什麼禍了?”
花丞相終是抬起了頭,那揪心的目光看在花木棉眼裏是萬分的愧疚。
花嘯沒回答花母的話,對著麵前站著的花木棉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棉兒,你說說你,你都十五了,咱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花木棉本來還覺得挺對不起關心自己的父親的,可聽到這句話瞬間就不樂意了。
放開了膽子,拉過一旁的椅子不管不顧地就坐了下去,不滿地反駁,“父親,女兒這次真的什麼都沒做!我聽您的話躲那個刁蠻的郡主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去招惹她!”
花丞相無奈地看著振振有詞的花木棉,又轉頭看了一眼一直默默站在旁邊的花母,“你看,這件事可怎麼辦呢?”在簡單對花母說了經過之後,問道。
花母不緊不慢地給花丞相倒了一杯水,遞給他,“消消氣,咱們的棉兒什麼脾性你還不知道?妾身相信這件事不是棉兒做的!”
一旁坐在椅子上的花絡石同樣目光堅定的說,“木棉才不屑和那女人較勁呢!”
花丞相還沒開口,花木棉就一記殺人的眼神丟給花絡石。
“說了幾次了,你是我弟弟,要叫我姐姐,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